殷城的目光缓缓下移,到她心脏的所在,“让我听听吧。”
说着,他俯身趴在她胸口上,好似在听她的心跳,渐渐的,他的手又穿过了她的衣襟。
魏依然胸口一凉,“厂公,你听就听,为什么动手啊?……哼,还没吃饭呢……”
殷城稍稍抬起身,双手扯住她领口的衣襟,猛的向两侧一扯,雪白的风景让人垂涎。
“饭有什么好吃的,夫人不是说我秀色可餐吗?”
殷城语音沙哑的在她耳畔低语。
魏依然:???“……厂公记性太好了吧?”
“夫人的话,每一句都在我心里……”
殷城在耳边呢喃,弄的她浑身酥麻,忍不住哼哼唧唧……“咝!”
当殷城的手顺着魏依然的身子下滑的时候,忽然指尖疼了一下,低头一看,手指上已溢出鲜红的血液。
魏依然一看,惊慌坐了起来,“哎呀!”
殷城悬起受伤的右手,然后另一只手拿起床上那把沾了血的剪刀,一脸无语的看着魏依然。
“这个……?”
魏依然从他手里接过剪刀,委屈巴拉,“哎呀,我找了一天,都没找着,居然掉在床缝里了。”
殷城摇了摇头,只得狼狈下床,“这东西怎么会在床上?”
魏依然跟着下床,随手系上衣带,隔着门吩咐,“周泉,去拿创伤药和纱布。”
周泉看不见门内的事,但主子要了,他转身便去取。
魏依然拿来脸盆,里面有常备的清水,她一边小心给殷城清洗,一边道:“我白天无事,就拿出厂公的旧官袍来补一补。
可补完之后,剪子就不见了……”
“那么多官袍,破了扔了便是,补它做什么?”
魏依然此刻又心疼又气,气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呢?殷城左手在她头上抚摸,“只是划破手指而已,我没事,我是怕你受伤。”
魏依然抿抿嘴,“我也是替厂公着想。
厂公自从接手清丈田亩之事,这几个月来,我听说朝中很多官员在弹劾厂公,就想着总要做做门面功夫嘛,弄几件打补丁的朝服,穿到殿上,让那些说您中饱私囊的,自打嘴巴。”
殷城:……他实在忍俊不禁,不想她竟是这般鬼心眼。
此时,周泉拿了纱布和药进来,看见殷城的手指尖还有血液溢出,慌道:“厂公怎么了这是?”
“一点小伤而已,晾一会儿自己就止血了,无需包扎。”
殷城道。
魏依然拿了周泉手里的药,拽着他的手掌撒药,“那可不行,别看只是被剪子划伤,可也不能小看,如果不早点消毒止血,随时可能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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