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城失笑,“还是叫厂公吧,听习惯了。
不过,除了晚上……”
魏依然:……翻了个白眼,“厂公真是越发没的正经了。”
殷城一笑,揽着她的肩,在桌前坐下,“夫人如今身体康健,可想掌管家中账目?”
魏依然看着殷城,忽然间嘴角弯起,笑的很欣慰。
殷城不解,“掌管账目有何可笑?”
“我就是觉得自己遇见厂公真的很幸运,像姐姐那般,嫁给一个粗俗男子,整日把传宗接代放在首位,两个人究竟有无感情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倒不如我,与厂公一生一世一双人,眼中只有彼此,这才叫真的恩爱。”
殷城嘴角上扬,二话不说俯下头来,魏依然脚尖儿一转,轻巧的闪开了,躲到一旁嗤笑道:“厂公真是越发不知矜持了,大白天的,门还开着,就不怕被人听见瞧见。”
殷城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深夜的紫禁城里,乾清宫外符全海打着哈欠迈着没睡时的麻花步,嘴里嘟嘟囔囔的,“大晚上的,又要喝茶……”
话未说完,一只手从后而来,将一块白布按在他口鼻之上,符全海当场昏迷,被三个小宦抬着一路奔到茅厕附近一处偏僻井口,随即半点没犹豫,将他扔了下去。
那个迷晕符全海的公公往井中探了一眼,拍拍手,“得了,都回去。”
另外两个小宦道:“公公,就这么扔下井,不会有事吧?”
那管事的公公道:“能有什么事儿,他老眼昏花的,半夜上茅厕不慎落井,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
另一个小宦道:“就是,怕什么?叫他得罪厂公,死了活该。”
公公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陛下那儿还等着喝茶呢。”
“公公,符全海死了,您以后就是这乾清宫的主管太监了吧?”
“呵呵呵,你们呐都乖巧着点儿,咱家绝亏待不了你们的。”
殷城受命,参与户部清丈田亩。
他早就知道皇帝有此安排,故而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他调了于贺平进户部,暗中抓户部官员的把柄,而这次,他又调了程尤贞进去,参与这次主要清丈田亩事宜。
东厂内,于贺平不解的问殷城,“厂公,您为何如此器重程尤贞呢?他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可到现在也不曾对您有半点表示,甚至连探望也没有,仍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殷城轻扯唇角,将手上一份刚刚由程尤贞递上来的册子随手放在桌上,抬头道:“这种人,自有他的用处。
如眼下清丈田亩之事,没有他,如何撬开户部的铁锁。”
“可您就不怕他是头喂不熟的狼,不定哪日返回头来,咬您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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