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鸣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我染了疫,不想死就滚。”
说完,甚至不给之之机会,就把门给关上了。
之之拍门,“哥哥……”
屋内,薛素鸣掀开袖口,看着手臂上绵密如鳞的红斑,他闭了闭眼睛,耳边仍然是女孩鲜嫩的一声声呼唤。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平息了心中的郁气,取出了玉蟾净水,饮了半杯涤荡昏沉的头脑。
可笑,他居然在这栽了跟头。
门外,女孩的呼喊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薛素鸣稳定心神,走到药案前,手指捻起案上收集一罐罐的不同草药,开始给自己写药方。
他脸色苍白,不过却兴致勃勃,变异的时疫,也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厉害。
十八岁的薛素鸣,还是一个侵淫奇淫技巧的年轻人。
正如他这趟出谷,山有多高,他的野心就有多高。
这个,之之当然知道。
她嘴角弯出一个嘲笑。
他不是男主嘛,如果在这场时疫里死了,就不是了。
之之哭红的眼睛很快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当得知了薛大夫染了比之前还要凶残的时疫时,震惊了所有人。
“之之姑娘,薛大夫没事吧?”
村民担心地问。
之之难过地道:“哥哥把我赶了出来,我不知道。”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女孩子们纷纷安慰之之,“之之你别担心了,薛大夫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但是,青山村的人们都知道,不久之前的那场时疫有多么凶残。
薛素鸣是止住了青山村的疫情,可是还是有很多病重的村民死在了时疫里。
如今,这种变化了,连薛素鸣都没有办法的时疫他们怎能不怕。
在安慰之之的村民中,不是所有人都对薛素鸣感恩戴德。
之之红着眼角倒在淑姑的怀里时,视线飘到了一边几个村民的脸上。
她嘴角微翘,冷冷笑。
薛素鸣,人心的恶意,你经受不经受得起呢。
当差役找到青山村里要烧了木屋时,整个青山村都震了一震。
差役没好气地找到村长,“老村长,时疫可不是说笑话的,我看你们还是尽早把他给烧了。
别惦记着那点恩情,否则等时疫漫开,你青山村就得一起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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