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秋挂好衣服走进来,江慎宛如一个严父逼小狗先苦后甜:“吃完这些才能吃盆里的。”
“挑就挑,又不是养不起。”
商暮秋解救出被江慎禁锢在怀里的年糕,放它去吃眼巴巴的肉干,江慎愈发不快,把手里剩下的半把狗粮丢回盆里,几乎不掩饰善妒的真面目:“你现在又是好人了。”
说要当个好哥哥,也没见有多好,反而溺爱一条烤糊了的年糕。
酸溜溜的话,商暮秋忍不住笑,掐着江慎脑袋逼他把头扭过来:“人的醋都不吃,吃狗的醋?”
江慎一夕之间解放了叛逆心,包天的胆量一点不收敛了,推开商暮秋把自己关回次卧。
商暮秋在门口敲了敲,江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反正我吃谁的醋都没用!”
敲门的手顿了顿,商暮秋回主卧去洗澡了,然后看文件交代工作,直到临睡也并未再找江慎。
江慎翻来覆去,听不到一点商暮秋的声响,半夜溜回主卧,看到商暮秋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盯了半天,依然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茂闻刘歆先后撤资,补进来一个紫竹园也不太够,晏城东动迁项目遇到了一点资金上的困难,进展就慢了一些。
江慎又开始一趟趟地跑北滩,对此,商暮秋没再表现什么不满,江慎私下的小动作他也没在乎,既然江慎觉得翅膀硬了不要他管,他就不管,他们想做的事成不成各凭本事。
临近夏末,消失月余的簕不安出现,坐在昏暗陈旧的柜台后,总弯着带笑的狐狸眼沧桑了许多,人也大变样,消沉而阴郁,坐在柜台后端着一杯伏特加喝。
过了今天这间酒馆就不属于他了。
江慎陪着坐了会儿,簕不安给他倒酒,他只喝了白水。
簕不安说:“我找了紫竹园。”
他看了眼江慎,商暮秋不在场的时候江慎总是很严肃,哪怕面前坐着还不错的朋友。
听到这种话,江慎才有了点表情,蹙眉看着簕不安,簕不安笑了一下,继续说:“我手里有一笔钱,投进旧城项目里了。”
听起来是不小的一笔钱。
江慎说:“你别找死。”
簕不安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再说话已经醉了五分,癫狂地大笑,擦着眼角重复某人冷冰冰的话:“死就死吧,成王败寇。”
江慎手里又被塞了一杯酒,簕不安说:“陪我喝一杯吧,这样的机会,以后说不定就没了。”
江慎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烈酒的反应格外迅速,红色瞬间开始蔓延。
江慎还有别的事,不能醉,只喝了那一口,簕不安一杯一杯地没停,到最后,在柜台座机上拨出熟悉的号码,对着听筒破口大骂,用词极为不堪。
江慎只听到对方一句“喂”
,此后就是簕不安的独角戏,二十分钟后,簕不安丢下听筒,恶狠狠说:“去你妈的!
老子迟早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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