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说:“我以为他想睡我。”
胡欢喜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以为他想睡所以就给他睡,觉得他不想睡就放弃,这不就是随便都行无所谓吗?
深吸一口气,胡欢喜继续问:“然后他生气走了,你觉得他对你没那个意思,所以准备放弃了?”
江慎眉头紧皱,想了想,不答反问:“我应该图点什么呢?我都……”
说到后面,声音暗下去,“都欠他那么多了。”
胡欢喜无语凝噎,刘最也开始叹气。
不能怪江慎轴,人生经历就是这样。
好久的沉默之后,江慎问:“所以是因为这个吗?他觉得我不喜欢他?”
胡欢喜和刘最对视一眼,刘最试探着开口:“我觉得你确实不喜欢他。”
听着是要报恩,肉偿恩情,无关感情的意思。
江慎抱着膝盖盯着地面,嘴唇缓缓开合:“但是,好早以前我问过他,他那时候还有别人,他说,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用。”
要问江慎有没有喜欢过商暮秋,江慎大概会在沉思之后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从榆树巷到北滩,他跟在商暮秋背后,看着那副脊背从清瘦到宽厚,眉目从温和到狠戾,对那个背影产生幻想和渴慕其实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是,商暮秋经历过家破人亡亲人死绝一系列事,感情淡漠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江慎可以理解,也完全接受,并没有因为商暮秋说这种话就觉得失望,只是很自觉地掐断了那一丝念头,安心地当起商暮秋没有亲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弃的弟弟。
要不是赌场那件事,他应该会一直安然地呆在商暮秋身边,逐渐忘了自己对下铺的人动心过。
【作者有话说】
哥说的是不想睡你吗?!
你好好想!
也负责
有时候太有野心不是好事,当兄弟或者安分守己的情人跟妄想别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
商暮秋身边有过三两个人,江慎问过商暮秋一次有没有喜欢谁——比如裙下臣遍布北滩的西桥头牌小萧阳,或者一墙之隔,正在叮叮当当修理工具的刘质轻。
西桥头牌有张迷乱众生的脸,刘质轻跟商暮秋有过命的交情。
商暮秋正皱着眉头往手肘的伤口上药,闻言瞧了江慎一眼:“思春了?”
江慎手里缠着一圈洁白绷带胡乱地在手上绕,眼睛不知道往哪里落,很拙劣地表演若无其事:“没……”
商暮秋缠好了伤口,无甚在意道:“思春了也别想北滩的人,乱七八糟的也不许带回来。”
端着江慎倒好的水喝了一口,忽然又问:“不是,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就想女人了?”
江慎再次否认,把问题抛回去:“那你喜欢小萧阳吗?”
商暮秋脸上的不快收起来了,皱眉问:“谁跟你说的?”
商暮秋对女人没兴趣的事儿知道的人很少,小萧阳的事是江慎听说的,刘质轻则是偶然一次,商暮秋回来就被刘质轻喊去隔壁,以为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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