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最初见到于江的那几天,又在宫水的帮助下痛痛快快玩了一阵子以后,尤路一直以为,他对于江的那种不合时宜的感受已经消失了。
哪怕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其他波澜。
他是喜欢宫水的,所以不会对其他人再有反应了。
尤路是这样坚信的。
可是此刻,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流淌的冲动告诉他,他的信念出错了。
梦境中的记忆回笼,拥抱的触感和现在无比相似。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姿势,他才会做那样的梦。
醒了有一会儿,梦中的记忆渐渐模糊。
他好像没有看到宫水的脸,但此刻回想起来,不知怎么的,却觉得那个形象与于江越来越相似,渐渐重合起来。
尤路终于再也躺不下去,用力掰开了腰间的手,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
在他身后,于江睁开眼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刚刚真是冒犯,可他完全舍不得松开老婆。
那种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感,好像加剧了这场游戏的刺激性,于江怀疑,他会做出越来越过分的事。
如果尤路不推开的话。
哪怕尤路想要推开,他也不一定能够松手。
于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翻身仰躺着,双手没有动弹,静静地阖着眼眸,等待身体的反应慢慢消下去。
尤路急匆匆跑进卫生间,本来是想要换掉身上湿了的内裤,但进来以后才想起进来得太急,根本没拿新的进来。
他呆住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转过身,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
一点声音也没有。
尤路悄悄地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看了一眼。
于江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上去还是睡着的。
尤路微微松了口气,动作还是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走到衣柜旁,拿了一条新的内裤出来。
像做贼似的关上卫生间的门,尤路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脏内裤换了下来。
那个梦应该是临近醒来才做的,上面的痕迹还没有干涸。
从没有哪次遗精像这次一样羞耻。
尤路甚至不愿意多看,迅速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的流水声让他一惊,赶紧关小了水流。
卫生间里连洗衣液也没有,他只能挤了一泵洗手液来洗。
泡沫很多,水流又太小,漂水的效率非常低,不管拧干多少遍,总觉得还有泡沫没洗干净。
尤路都洗得上火了,动作越来越烦躁,最后也不管洗手液洗干净了没有,干脆扔在了一边。
真烦,这件事情都怪宫水。
要不是他连句话也不愿意讲,那天也不会出去打电话,这样手机就不会被没收,昨天就可以打电话,那么问题昨晚就解决掉了,不会留到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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