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题讲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于江又伸出手指点了下一道。
尤路看着他圆润的指甲愣神的工夫,已经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时机,只好机械地继续接着往下讲。
连续讲了两道题,他口干舌燥,这题讲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拿起水杯。
因为太渴了,他喝得很急,水珠从唇角落下来,沿着仰起的脖颈流进衣领。
他急忙抬起手来擦,却有一只手比他更早触碰到那里,替他擦掉了水珠。
手指被打湿,甚至顺着水珠的轨迹,探进衣领。
尤路脑海中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于江的手退了开去,他的手仅仅在领口扫了一下,似乎只是为了替尤路擦干水。
镇定,于江只是帮他个忙。
尤路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放下水杯,拿起笔,接着刚刚中断的地方,继续往下讲解。
这次讲完,没给于江动作的机会,尤路飞快地说:“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
讲完这道题,再这样顺势离开,虽然看上去依然匆忙,但已经是尤路能想到的最体面的逃离方式。
回到房间,尤路颤抖着手,反锁上房门,把自己整个人扔到沙发上,脸埋进柔软的沙发里,懊丧地呜咽了一声。
好变态,他怎么能这样。
于江只是好心帮他擦一下水而已。
想到这个名字,尤路心底感到分外难堪,眼角溢出一丝泪水。
他就这样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目光涣散地望向空中的某一点,直到身体渐渐冷静下来。
书房是绝对不敢再回去了。
晚饭时,尤路再次见到了于江,对方看上去一切如常。
尤路只敢匆匆打量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随便乱看。
做饭的阿姨心里觉得这家人挺奇怪的。
哪怕到了晚饭时间,雇主家还是一个大人也没有,就两个半大小伙子,吃饭的时候根本不说话。
一个盯着另一个看,另一个却看也不看他,好像在躲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不过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其它的并不会多管闲事,只是在心里默默想想,没有多问半句。
晚上,尤路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复习资料抱回房间,把书房留给了于江一个人。
他下午已经决定了,以后再也不挑战自我,明天就给于江找个补习老师,反正他的零用钱还非常够花。
独自专心复习的时间过得很快。
十点的闹钟响起,尤路一时还有点恍惚,反应过来的下一秒,立刻扔下笔合上书,兴奋地拿起手机,熟练切换微信小号。
聊天框里,都是宫水单方面断断续续发过来的消息,从傍晚到一分钟之前。
尤路翻到最上面,一条一条往下看。
[想把老婆压在门上亲]
[如果你想逃的话,我就把你抓住,关起来,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你发抖的样子好可爱]
[想一点一点吃掉你]
[想吃掉老婆所有的口水,这样老婆就只能不停地亲我,否则就会渴死了]
对于尤路来说,这些露骨的讯息并不意味着侵犯和危险,而是某种独特的情趣,不光宫水会说,他有时候也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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