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时瑜,他最不怕见到别人流眼泪,抬手将魏闵拨去一旁,口吻染上冷淡,“难道我不会想吗?明知客人喝酒无理取闹,还让同事独自一人过去房间,魏闵,你是酒店里的老人,合该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吧。”
“那也是他自己同意……”
魏闵还想极力狡辩,恨恨一咬牙,事至于此也不怕说出口让人不悦,“温总究竟喜欢他哪里?只不过新来几天就让你甘愿做这做那,我一直爱慕着您,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这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肯看我一眼呢?”
温荇清皱眉,始终对他冷眼旁观,没透出半分心软怜惜,最后勾起一抹讥笑,说何必自轻自贱。
魏闵不甘心再次贴过,妄图求得一丝转机,“我并没有什么私心,单纯喜欢您难道也有错?”
伸手捏住人下巴,魏闵跟随抬起头,却从那双眉眼里无一处不看到刻薄寡恩。
对着面前这张表情精彩至极的脸,温荇清俯身贴近,简明扼要张了张嘴,“滚。”
口吻十分礼貌,话语宛若尖刀,魏闵转瞬错愕,眼里泪水忽地破眶而出,一脸委屈失落,无所适从。
踉跄站起身冲人颓丧一笑,问自己就这么不堪入他的眼吗?
温荇清置若罔闻没再回答,待人还未走出门,盯住那道身影冷冷甩出一句话,“主动递交离职手续,或者换处集团其他地方任职。”
毕竟在酒店多年,还是要顾念其老员工身份。
魏闵背影一滞,转而低下头匆匆走离。
等到人离开,重新落得清净,一番戏剧性风波让温荇清累上加累,闭目直等肖应执回来,告诉让他送自己回家。
肖应执望见桌上那杯醒酒汤半口没动,便询问是否用房间微波炉给他加热一下,温荇清起身理好西装,将微乱的领带用手指轻轻捋平,说倒掉吧。
晚上阿姨不在,时瑜独自在家为省电连盏灯也不曾留,温荇清轻手轻脚开锁进门,借用手机微弱亮光摸索到一处壁灯打开,走近长廊发现两间卧室门皆是紧闭,疲惫抻展个懒腰,想去洗浴室简单冲洗掉身上烟酒食物味道,途径沙发那处时,忽而听到蝴蝶很轻的一声猫叫。
温荇清下意识循声去找,壁灯递过的光线昏暗,只见影影绰绰沙发一角蜷缩着一人一猫,视线旋即被定格住。
中央空调温度适宜,时瑜身上仅包裹一层薄毛毯,蝴蝶揣着小爪端卧在他怀中,昂头对主人出声提醒。
心间顿涌一股暖意,温荇清脚踩尼龙袜屏息走过,单膝跪在沙发前去观赏时瑜睡颜,难耐心间悸动,于是伸手捻捻他头发或用指腹轻轻摩挲皮肤,爱不忍释。
家里有人等,是人之幸事。
蝴蝶眼见自己被冷落,张开嘴刚想要讨宠,被温荇清眼疾手快用两指圈住猫嘴,从鼻尖哼唧一声变作老实。
“嘘—”
温荇清举起手指示意它安静,蝴蝶不满甩头,跳下沙发支棱起尾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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