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荇清不失耐心,弯腰探身调整方便时瑜的距离,欣赏昨夜留在情人身上的遗痕,时瑜皮肤显白,半点印记都衬得十分明显,红紫交错,部分还像淤青,暗下反思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视线扫过时瑜腰间没来及摘掉的围裙,不知道是谁一大清早就起来给自己做饭,一连几日顿顿花样不同,既满足于口腹之欲,又着实贴心暖肺,几番说明不想让他这般麻烦,家里雇佣阿姨完全可以料理这些琐事,时瑜却坚持要找些事情做。
温荇清很担心多年来保持的身材付之东流,却又实在不忍推脱他的这番好意。
“不需要我一起去吗?”
听到时瑜小声询问,温荇清视线重新落回他脸上,笑着解释,“生意上的客户需要做招待,喝酒应酬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肖应执会陪同我去,晚上可能会回来很晚。”
说完偏头在时瑜脸侧落下一吻,“不用等我,困了就自己先睡。”
时瑜被痒到轻轻闪躲,很轻嗯了声。
温荇清并不打算让时瑜接触有些东西太早,酒局饭局本是促业务建关系,逐渐加入功利化后,不免沾染陋习。
凡事都要有轻重缓急,循序渐进,理人情懂事故并非一日之功。
何况商场如战场,表面谈和气,背地里尔虞我诈巧立名目,甚至不择生冷。
任何风生水起背后并不都是清白手段,好坏向来都是并蒂同根生。
有些该明白的道理他会引导时瑜学会接受,不该知道的东西温荇清也不打算让他多学。
领带好不容易打成,时瑜上拉给他调整到合适位置,温荇清头随他动作缓缓下低,手指抚在时瑜颈侧轻搓慢捻,心痒难揉,目光四下里巡过发现没有阿姨身影,距离暧昧,于是低头想要去索要一个吻。
时瑜似乎感受到他需要,安静杵在原地等待温荇清动作,甚至配合闭上眼睛,好一副听之任之愿君采撷的态度。
温荇清却看着他表情略微一怔,手指转而抚上时瑜面颊轻轻揉捏,喉结上下一番滚动最终还是忍下这股冲动。
“温老板?”
迟迟没等到期待的一吻,时瑜睁开眼,神情有些疑惑茫然。
温荇清伸手揉人头发安抚,拇指很轻柔蹭过时瑜嫣红嘴唇。
有几日故意与时瑜分房睡,温荇清承认,这段时间确实做得过于频繁,但也不想时瑜太过配合的态度,几乎对自己有求必应,唯命是听,不会说出一句不想或是不要。
不是不喜欢这种温驯乖巧,就是隐隐觉得时瑜好像并没有将自己当作另外一个主人,在他面前仍作低姿态,除了听话,好似没有任何其他小情绪表现出来。
温荇清倒是想让他撒撒娇,或是对于自己偶尔“过分”
行为表达出什么不满。
临出门前不放心多番叮嘱,让时瑜在家小心用火用电,最后还是自己觉得自己啰嗦才住了嘴,去和粤商老板见面前接上肖应执,先行去博宇找丘宪钟处理一些旁的事情。
上回跻攀关系撞上铁板,却不影响丘宪钟的热情依旧,虽和温荇清相差二十好几,丘宪钟却把自己位置摆得很正,不刻意抬高也不放低。
都是些有关博宇的工作事宜,商场老人在这方面自然圆滑得很,知道自己不能一如从前握住太多职责和权限,公司最终的经营决策仍要易主,最后哪怕做个甩手掌柜,清闲退休。
温荇清心知肚明他这般心思,但收购初期仍需要丘宪钟这个原老板坐镇,公司权利自己也会从他手中缓慢接过。
离开博宇马不停蹄去见那位粤商老板,老板姓田,吃饭口味挺刁一老饕,京华集团旗下有自己饭店产业,高档粤菜怀石料理,山珍海味顶级食材,并不比京华任意一家饭店逊色,温荇清提前预定好包间设宴款待,做足东道主礼仪。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饭菜可口但美酒无佳人相伴,田老板显得兴致缺缺,没等温荇清主动开口便有意问询,“温老板……过会是要回去?”
话中之意便是没能尽兴,换个地方继续小酌,人那些爱好无非酒色权财。
温荇清背靠椅座,习惯性两指搭上领带想要下扯,似乎想起什么动作蓦地一滞,将手缓缓放下置于腿上,笑着回答,“宝丽金晚上倒是不断营业,已经提前让人做好了安排,我送田老板过去?”
田老板一听遂眉笑眼开,对于刚刚紧抓不放的条件松口几许。
宝丽金算是京华市内最高档的娱乐消费场所,正常经营下多少掩着灰色产业,在外小有名气,供一些官员富人奢华享乐,不少大单生意在此敲定,也见证过不少人的仕途兴衰。
去到宝丽金包房内又喝过一旬,田老板美人在怀左拥右抱似乎很满意,却见温荇清身旁女孩只让乖巧倒酒,没半分逾越动作,俊朗儒雅的男人正襟危坐,从领带到袖口皆一丝不紊,仍保持原有风度。
田老板醉意醺然脸红得发亮,心说这把年纪还能放不开?挥手示意让他身边女孩主动,“温老板不喜欢这种清纯的雏?不然叫她们领班过来换上一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酒喝不少,说起话比清醒时显得粗鄙,温荇清并不在意,拦下身旁女孩伸过的手礼貌笑笑,搭眼一瞥腕上手表时间,“田老板尽兴就好。”
看到温荇清动作心里便明了,田老板笑叹今时今日竟然还有这种好男人肯为家庭守身如玉,有钱有身份却半点腥都不偷,最后忍不住赞叹,“家里那位驭夫之术一定不错。”
温荇清只笑不答,说实在这会自己也有些上头,所以喝酒点到即止,告诉对方宝丽金已经为其定好客房,可以随时去休息,至于消费都挂在自己账上,随他怎么享乐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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