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凌厉拳风贴着徐哲耳旁掠过,咚一声砸在墙壁上,徐哲随之一颤,险些腿软滑坐地上。
时瑜被护士拉开时,徐哲搭眼瞥见墙壁上依稀血痕。
如果这一记拳落在在自己脸上,怕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讨不到星点好处,心里狠狠啐骂几句,徐哲狼狈离开。
时向阳从病房门口踉跄跑来一把抱住时瑜,将脸埋在他胸口,说对不起。
徐哲几番来找,她并不是有意想隐瞒的。
时瑜轻拍她后背以示安慰,送时向阳回去病房。
只是徐哲不巧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实际他可以控制一下脾气,再礼貌将人请走,可这些天实在太糟太累,根本没办法再去管理自己情绪。
去护士台简单将手消毒包扎了下,几处破皮一片红肿。
折回病房时,见时向阳靠在床上正闭目休息,她体力不济,时常会感到困乏。
时瑜轻手轻脚走过,趴在床边将脸朝向床尾,去看阳光透过窗户打落在墙上的斜影。
忽而一只手轻柔抚上他的头发,指尖有点温凉,但动作很轻很柔,似有安慰成分在其中,最后辗转握在他那只伤手上。
“徐哲他……我本来想告诉你。”
“没关系,都过去了。”
时瑜后脑勺对着时向阳,完全看不到任何表情。
“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时向阳很敏锐就察觉到了时瑜的不开心,面对她时,哥哥鲜少会这般沉默。
“因为工作?”
“不是。”
时瑜阖眼,轻声说,“同事们都很好,工作也不累。”
时向阳不信,“是不是主治医生说我这病麻烦……”
“没有。”
时瑜这时起身开口打断她,冲着时向阳露出一抹笑,略显疲惫,“你的病不难治,不是有很多治愈好的案例吗?好好听话吃药配合医生。”
骗子。
时向阳心里想,时瑜是个既笨又温柔的骗子。
可她从不会拆穿谎言,因为自己也是。
离开医院,下午时瑜买些礼品去趟程万山家,程万山让人留下吃饭,他找借口说酒店还有要事便匆匆告离。
并非什么要紧事,只是前阵制服有些宽松遂找制服室修改合身,觉得打扰堂叔家太久,程万山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家庭,他一个外人不好打搅。
取完衣服在更衣室试了试尺寸,时瑜道完谢离开,本打算回宿舍休息,刚经过拐角就同一低头走来的人险些撞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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