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最讨厌的事就是哭,几年前葬礼完痛哭一场后再也没掉过眼泪,却在遇到温荇清短短数日里几番情绪波动。
时瑜将脸埋进被子里短暂宣泄了下情绪,旋即俯身低头在温荇清唇上轻轻一贴,起身下床悄悄穿好衣服。
路过衣柜旁穿戴镜,看到露出在外的脖子上片片吮吻痕迹,还不知身上是怎样境况。
第一次,也是第一个男人留下的。
没想到会在这片地域同人生出感情,但太深的留恋又会成为一种羁绊。
在多年悬浮不定的日子里,他太想求得安稳了,却怕得到安稳后又会变得惶恐不安,久困樊笼里,原来对所殷切期望的也会生出畏惧的心。
【作者有话说】
温荇清你怎么能睡这么死
(ノ`⊿′)ノ
男人带花
电话第n次震动时,温荇清皱眉转而苏醒,没着急去拿手机,先伸出手左右摸索去捞人,手指所触皆是一片冰凉,人登时清醒。
摸出手机一瞥时间,刚过上午十点,忽生想起今天是周六,是时瑜要离开的时日,估摸这会人也已经离开。
一连多日未曾休息好,昨夜一番交颈后睡得深沉,连人何时出去房间都没能察觉。
不告而别的人,即便知晓他要离开也难能留住。
床头摆放着自己那部相机和新置的纱布烫伤药膏,纱布外沿已经贴好一圈医用胶布,两端轻轻对折防止黏在一起,很方便自己更换。
事事对人体贴周到,细致入微,唯独对他自己不会这样,一声不响吃干抹净完消失不见,不知讨要任何好处,连条消息都不曾留下。
温荇清摇头失笑,手指轻触屏幕,点开名为江湖小二的聊天消息框,最近消息还是显示昨日那几条简单回复,之后便再无其他。
编辑一条“你上车了吗?”
思考半天又把几个字删除,重新输入条“路上顺利,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
觉得还不如不发,说的跟场交易似的让人误会。
盯着屏幕放空发呆半晌,来电显示随着震动忽而跳了出来,是串座机号码,温荇清手指随震动一颤,指腹不偏不倚点击发送。
头痛,伸手赶紧用力摁下太阳穴,这才缓慢划开绿键接听。
“老板。”
话筒里传出熟悉声音,是助理肖应执,看来那些个未接来电应该也是他。
“有什么事吗?应执。”
温荇清沙哑出声,翻身从床上坐起,整个身体在空气中暴露无余,后腰留有清晰几道抓痕。
“是之前收购博宇那事。”
肖应执电话里略微停顿,背景音一片嘈杂,“财务尽职调查的委托也已经回馈,没问题就传真后天签署收购意向书,毕竟对于清远还是头一次,头等大事,决议少了您还真不成。”
几天飘飘然,险些将博宇并购一事抛诸脑后,说是并购,实则为保证清远盈利的手段,有益无害。
清远是自己名义下的公司,成立也有六七个年头,虽同本家产业处在同一块地面上,却从未依靠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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