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也想过能够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后来成立清远这个公司之后,有些事情就越忙越忘,接触的人也仅限于合作对象,多是些长相身材福气满满的公司老板,同龄人都少之又少。
得过且过又走过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寻到重新开始的机会。
温荇清眼睫微垂,目光淡淡投落在时瑜脸上,温柔中又透着些许无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难处,至于我选择单身确实也包括家人、其他人的不理解,又偶尔觉得自己分身乏术,有时候只忙工作就挺耗费精力的。”
时瑜认真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似乎是觉得长时间注视一个人的眼睛实在有失礼貌,便笑了笑将头垂下去了一些。
温荇清将湿毛巾随意搭在肩上,之后用手拨弄了下尚湿的头发。
在朋友和家人眼里,感情这种话题像是他触碰不得的禁区,反倒同时瑜提及,他并没有生出什么抵触或是不耐烦的情绪。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片刻的心情,就好比如一根压抑许久的藤蔓在血管里肆意延展,疏通了许多堆积已久的东西,也包括这之前的烦闷。
可能因为刚洗过澡得以放松的缘故,也可能仅仅是因为谈话的对象,温荇清难得有种舒适。
“那……假如这之后遇到了,温大哥还会再喜欢上一个人吗?”
温荇清转身的动作因时瑜这句话突然停滞,头发上未干的水渍汇聚成小股,顺着耳后皮肤缓慢向下流动,此刻的一切感受都显得清晰。
他有过短暂的空白,或许问题本身就带着突兀,一时不知该怎么应答才好。
“会。”
在时间流逝过沉默后,温荇清笑了笑,看着时瑜轻声说,“当然会啊,我又没打算踏破红尘从此孑然一生,遇到喜欢的人当然还会心动。”
时瑜眼神微闪,些许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愚蠢,便轻轻眨了几下眼,将话题飞快进行转移,“桃子削好了,伤口……我先帮您包扎一下吧。”
喔,温荇清低头去看自己那条被烫伤的胳膊,只是几块红斑而已,既不痛也不痒,但他并没有拒绝,只是忽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做些什么,索性将脚尖调转朝时瑜走了过去。
搽药倒没什么考究,但时瑜始终谨慎绷着一口气,先是看了看温荇清伤口的情况,又小心翼翼拿着棉签蘸去伤口上的水渍。
尽管他放轻了许多力道,但在有异物接触到伤口上时,温荇清还是感到一阵有如针刺般的疼痛传来,不免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很疼吗?”
时瑜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靠近伤口用嘴轻轻呼了几口气,“我记得温大哥说过怕疼,如果疼的厉害你随时提醒我。”
温荇清忍俊不禁,却没想到随口的调侃被时瑜当了真,“我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总不至于连这点小痛都忍受不了吧。”
说来还真有点疼,也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这样受过伤了,不过这次倒还挺值得。
温荇清原本还惋惜和时瑜没再有什么接触的机会,不过依现在看来,这种难得体验到的上门式服务,算是对受伤的他最大的慰藉。
“怕疼又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时瑜用蘸药的棉签轻轻涂抹着他的伤患处,停下来时又抬头同温荇清对视,“受了伤哪有不疼的人,没有人会喜欢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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