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欢秀丽的眉眼间,隐隐散发出寒意:“你口中的主子,姓郑,还是姓宋?”
刘镇额头瞬间冒出一层汗来。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长公主说笑了,属下的主子,自然是将军,宋姑娘一向隐忍,不争不抢,怎会主动提起此事?”
“原来如此。”
盛如欢深以为然的点头,没等刘镇松口气,面色突然一变:“郑将军是何时何地吩咐的你?”
刘镇为难的四下看了眼:“这......小人实在是......”
盛如欢缓缓上前一步:“本宫出城到现在,不足一个时辰,刘侍卫该不是连一个时辰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吧?”
刘镇额头开始冒出薄汗来。
他一咬牙:“属下自然记得,就是半个时辰前,就在伯府,主子听说此事,十分不满,差属下来寻长公主。”
盛如欢唇角笑意渐深:“哦?半个时辰以前啊,刘侍卫可记清楚了?”
“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刘镇硬着头皮回话:“长公主此话,是不相信属下?”
“自然不是。”
盛如欢捏了帕子,轻轻掩口:“本宫只是惊讶,驸马竟如此大胆。”
什么?
刘镇不明所以:“将军和宋姑娘,本就是陛下赐婚,主子也是奉命而为,不是有意为难长公主。”
“好一个奉命而为。”
盛如欢微微点头。
下一刻,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既是奉命而为,为何又不遵皇令?”
“啊?”
刘镇茫然,根本就不明白,盛如欢到底在说什么。
盛如欢再次向前一步,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律法所定,我朝官员,非休沐日,卯时当职,巳时末归,皇恩特许归京武将休憩四日,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吧?”
刘镇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起来。
盛如欢没有就此放过他,凌厉的目光,极有压迫感:“依你的话,郑将军今日擅离职守,不曾入军营,而是滞留府上,与你吩咐那一万两银子的事?”
刘镇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离京三年,又被宋清儿一番说教,他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看着刘镇两腿发软,似乎随时都能倒下,盛如欢微微一笑,周身压力顿消:“如今,这么多人都听见了,郑将军这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围观的百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不是在听郑将军纳妾的热闹吗?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郑将军就要被革职了?
刘镇踉跄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有罪,长公主恕罪,是属下胡言乱语,不是将军命令属下来寻长公主,是......是宋清儿。”
此时,自己闯了大祸的念头,让刘镇彻底乱了阵脚。
要是这事儿被定下了,郑光耀身为当朝驸马,可能不会有事。
可他呢?
他肯定是死定了。
盛如欢冷哼一声:“皇兄既然下旨让宋姑娘入伯府为妾,本宫自是顺圣意而为。”
“那银子,也是宋姑娘为了掌家之权,主动送来的,过去三年本宫补贴进去的嫁妆钱,若是想要回去,大可直接找到本宫面前,何苦绕这么大一个弯子,甚至还差了你来,不仅害了你,还差点连累了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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