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这么算了吗——为什么会特意绕路过来告诉他明天就要搬走,这句话简直呼之欲出,然而祝汐居然真的也就没有开口。
李信年低头贴了贴祝汐的耳尖。
这是什么等待人类先伸手的游戏吗,可是小猫都已经回到了原地,如果再领会不到是不是就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之前那对前(?)情侣,一晚上过去已经把东西搬得差不多,大概也是懒得撕扯归属,在楼道里还看到被打包丢出来的垃圾。
“我和他们说好,今天晚上之前就……”
所以这间房子里已经不会有别人来,被搬迁一空的空间里依然残留着有人存在过的气息,然而变得零落、无序,和他们第一次在这边过夜时大相径庭。
李信年推着祝汐往沙发方向走的时候被拉了一下衣服,低头时才看到对方微微皱眉,有些犹豫的样子。
是因为……李信年忽然领悟过来:“用衣服垫一下,好不好?”
这样就没有了任何不满。
这间屋子的沙发是那种宽敞的布面款,陷进里面去的时候甚至能看到不远处落地窗外的天空,整面视野颠倒地映入眼帘。
是一场大雨,持续不断地洗刷着视网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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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年伸手去摸祝汐的下颏。
因为刚才卡得太用力,甚至感觉到手下的人有些微微迟钝的失神。
他用拇指从祝汐唇角的位置探进去,这次祝汐就把目光盯到他脸上。
李信年忽然笑了一下:“汐汐。”
你看,他低头用目光去描摹祝汐的脸: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然而另一件很奇怪的事,李信年忍不住思考。
好像从这一次祝汐回国之后邀请对方住到自己那里去开始,他就好像没有思考过“万一对方已经有了新对象”
这件事。
或者其实是因为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更早的定论吗,哪怕真的已经有了别的什么人出现在祝汐身边,在某一刻夺人所爱也是必须。
原来他也会产生这么不随遇而安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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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说了。
李信年翻身下去,从玄关那边摸回来一个一次性打包杯:你之前那种,也配叫谈恋爱吗。
这是什么。
祝汐用目光询问他,很贴合地躺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李信年托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柠檬茶。”
刚才就想到,怕你会口渴。
但是今天晚上不可以喝醉。
所以你……祝汐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终于受不了地直起身,又移开目光:“刚才在店里的时候就在想……”
对啊。
李信年承认,而且你刚才不好好喝水的样子也——
然而爱情原本就包含着关于欲望的那一面,是糖衣包裹着粗野下流的本质。
那种相敬如宾点到为止的东西或许会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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