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此同时他喜欢男人,会一个人在声色迷乱的酒吧待到深夜,随随便便跟人表白,轻易地夜不归宿,会抽烟也会喝酒。
因为性向而陷入迷茫的故事多如牛毛,那一个清晨独自站在阳台的祝汐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但是曾经发生过的万事万物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好。”
李信年摸了摸祝汐的侧颈,很温柔地说,“等有时间。”
也许越是完美的家庭越有不能开口的理由。
这一个晚上就算没有喝酒,但也一定不太清醒,李信年看过太多因为酒吧或者舞台的氛围就一时上头的例子,然而轮到自己才知道那种沉陷的过程,像河底水草清醒地随波逐流。
不然人类为什么会需要live和酒吧。
那种光芒和声色的阴影里滋长的是人心底最隐秘的欲念,只需要一个破口就可以倾泻出来,然后吞没所有其他的念头。
甚至那天祝汐为什么会提出跟他交往,这个问题李信年后来也没有问过。
好像在第一天晚上隔着夜色看到的那个漩涡,只需要等待着在此时此刻纵身跳下。
那么此时此刻也是很好的。
这天到散场的时候已经有人看出他们之间微妙的另一重变化,有好事者想上来八卦,都被李信年统一赶回去:“看什么看散了散了。”
有没有搞错,八百年过去了就这一句台词。
对方不满:知道你有对象了也不用这样好不好。
我怎么了。
李信年潇洒地比了个回见的手势:“回去请你吃饭。
对了之前那个编曲也记得帮我看看啊。”
——知道了我们都是工具人!
!
然而上车之后又是另一种氛围。
说实话看着窗外的夜色和路灯像流线一样向后飞逝而去,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从时间里切割出一个安谧悬浮的胶囊。
那些流溢的光彩会永恒地从小朋友的眼底流淌过去吗,离开了舞台之后的夜晚如此沉静,此时此刻却好像的的确确是世界的一种中心。
在这种断断续续的念头里度过了旅途的后半程,下车的时候李信年都懵了一下,看一眼时间,原来都已经过了零点。
祝汐扒着他的肩膀滑下车,片刻后似乎轻轻“咦”
了一声。
怎么了。
这一路到最后几乎多多少少有些犯困,群里消息滚动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李信年也靠着座位眯了一会儿,停车回到集合点的时候还有些如梦初醒的恍惚。
醒过来先闭着眼睛动了动手指,摸到祝汐放在边上的手,停了一下才慢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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