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祝汐看着他笑起来:“不用。”
他像是想起什么事,顿了顿解释:“我今晚要回家。”
——好像一支射出半程的箭突然没有了回音。
李信年愣了一下,很自然地调整好了语气:“好,那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这次轮到祝汐抬起眼神望过来。
“知道了。”
小猫咪慢慢地瞥过来一眼,像是有些好玩又有些诚心诚意地:“李信年,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李信年没有回答。
要怎么回答呢,如果把所有前后的轨迹串联起来,从那一天演出结束之后发生的一切开始,也许人类已经掉进猫科动物的圈套。
又或者其实本来就是你情我愿。
酒吧街的夜色掩盖过多少露水情缘,都是让罪证蒸发的共犯。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让小朋友突然发出这种普世价值的提问。
祝汐走后李信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条,难道刚才打太久语音打扰人家学习了吗。
主要是因为他真的以为祝汐只是在玩手机……
一边走来走去收拾家里的东西,小猫咪虽然轻手轻脚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李信年把洗好晾干的玻璃杯重新送到餐柜里,看着流理台上的水渍思考三十秒,最后还是打开手机划出微信列表。
“汐汐。”
好像终于伸手摸了摸小猫咪的皮毛,那种柔软的质感。
李信年笑了一下,继续打字,已经说出了第一句,后面就会变得轻松:
“她们都有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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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知道对面收到消息的一方是什么心情,如果祝汐接着问“那你有没有男朋友”
怎么办——短短十几秒里思绪跑了一个来回,过了好一会儿小朋友才慢吞吞地回过来:“我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
好吧,这就算让步了。
那么晚上吃点什么呢。
李信年丢掉手机,同一时间心情又好像微妙明亮地腾空起来。
窗户外面已经远远地开始传来摆摊卖小食的琐碎人声,酒吧街的夜晚光鲜而喧腾,又是一个平滑如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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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之后事情就仿佛又确实变化起来。
祝汐没再提起这天的事,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波折。
李信年的人生信条是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先放一放再解决,于是一时之间居然风平浪静起来。
和新贝斯手的组合也又演了几场。
李信年在朋友圈发演出海报,自己用p图软件涂涂画画,上台后环视一圈,很自然地开口念出第一个歌名。
——但祝汐也不是没有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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