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汐用眼神示意他问。
也不是,就是。
李信年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你,到底成年了吗?”
所以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问题,其实他也不想问的。
但昨天还有人猜祝汐是高中生来着。
这一个上午过下来,李信年终于对自己阅尽千帆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不会还有什么更加曲折离奇的骗身骗心渣男故事吧,要是年纪比较小的话是容易冲动上头。
说实话李信年在酒吧混的这两年,不管主动被动总之八卦都听了一箩筐,有些男的确实不是人。
下一秒小朋友语气平平地回答他:“我明年就要从江大毕业了。”
哦……那好像年纪也还,不是很大?
虽然从未成年高中生到普通大学毕业是有四年的光阴,但出社会过两年之后再回望过去,就好像真的都还是小孩子的样子。
然后祝汐补充:“研究生。”
??
小朋友终于轻轻地笑了一下,抬起眼神看过来,可能还包含欣赏李信年变脸的因素:
“小学的时候跳了两级,明年就留校了。”
这下李信年是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传说故事里的人物。
话说回来正因为是天才,所以才会把“跑去和前男友约会的酒吧喝醉被捡走然后随便表白”
这种事情看得那么习以为常吗?
“没什么,当时我爸妈建议说可以跳一下试试。”
祝汐倒是一脸不太在意的样子,看起来很有空在这里和李信年你来我往地聊闲天。
行,吧。
李信年换上敬畏的心情。
虽然夜店有八百种方式对付醉鬼,但怎么应对天才应该属于这帮人公共的知识盲区:“但是这件事和……谈恋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这样一来小朋友身上的那种迷之气质就好像得到了解释。
出身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双江大学的教授,宁芸和祝展国在大概四年前和平分手,然而彼此之间也保持着那种矜持的礼仪,并不是一般家庭撕破脸的样子。
有这样书香门地在本校人文艺术学院美术学专业攻读硕士学位。
李信年从昨晚就在关注他手上的那个银丝镯子。
男人戴首饰的不是没有,但夜店的流行风潮总是标新立异,各种奇怪的地方都能穿一百个洞。
相比之下祝汐的手镯是很简洁的造型,后来看清楚之后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两股绞缠的银丝中间嵌了一个立方形的坠子,只是因为本人骨节干净皮肤白,两相映衬之下效果就很亮眼。
“随便戴着玩的。”
祝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善解人意地开口解释。
宁芸女士的专业方向和银器手工艺沾点边,家里类似的装备叮铃铛啷从来不缺,从小就爱拿儿子的手来回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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