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前队友+室友,但也难保贝斯手房间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信年生出一些关心爱护青少年心理健康的责任感,看祝汐一副不太想动弹的样子,又任劳任怨地帮忙搓了毛巾,然后照着那张脸的轮廓从上到下呼噜了一圈。
“行了。”
小朋友虽然喝醉了,但是不吵不闹不反抗,随便揉圆搓扁。
李信年体会到一些撸猫的成就感:“还醒着吗,不醒也没事,刚好可以直接睡觉。”
说完也不等反驳,冷酷地把人拎起来送进自己房间,再摸出遥控器打高空调温度:“开关在那边,冷的话记得盖被子,拜拜。”
就算再讲礼貌也是个不熟的小孩,萍水相逢拔刀相助就是要飘然而去不留名。
李信年缓缓扣好门退场endg,然后抱着备用床单到隔壁去铺床。
加的几个演出群里居然也在讨论今晚发生的事情,虽然酒吧一条街夜店多如繁星,但祝汐这样的生面孔当然够得上今日话题。
更何况还有李信年英雄救美,简直立刻变成炸裂级别的八卦。
结果探究一番的结果是谁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于是不知道从谁开始又想起李信年也在群里,一排红艳艳的艾特标记开始刷屏。
“我也不知道。”
李信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打听不到这人是谁也可能是因为你们在隔壁大学生里面的人脉还铺得不够广,但为什么大学生不愿意跟你们玩呢,看看这群里一天天的风气就知道祖国的花朵为什么要趋利避害。
倒是忘了自己也才脱离“祖国花朵”
的行列不到两年。
再问就不回了。
李信年把手机扔到一边,短短半天跌宕起伏,到这时候终于可以平复一下情绪和心跳。
凌晨两点的路灯光线好像一层薄纱,从窗外静悄悄地蔓延进来。
李信年用一只手遮住眼睛,在酒吧的鼓点和灯光中昏昏沉沉要陷入睡眠。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一下两下。
是谁大半夜不睡觉……梦境的夹缝里好像还有人在说话:
“那个——”
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
意识的海面沉沉浮浮,变成一片月色下粼粼的潮汐。
李信年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好像刚刚才听过。
祝汐的声线是那种有些清澈的低哑。
可能因为喝过酒,那种冰面一样的质感。
其实刚才短短一段路也没讲上几句话,但一旦再一次听到就很容易辨识。
李信年终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脑海里一瞬间同步划过去三百六十五种狗血展开的可能。
门外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一秒钟后又坚持不懈地敲起来。
来了来了。
李信年闭着眼睛够到拖鞋,走到门口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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