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则用着一种商量的语气,但是唐周觉得,这没有必要让这位苏家大少爷给他亲自擦药。
唐周就说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或者是林方——”
他的话语猛然地不能说出口了。
因为苏正则的手已经握住了唐周的脖颈,他宽厚的手掌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将唐周的脖颈掌握。
他的另外一只手按在唐周的咽喉之处,让唐周感觉到一种禁锢之感。
他颈项上一块肌肤,被苏正则的手指摩挲,只听苏正则说:“都这么严重了,看起来是耽误不得。
我实在是心里歉疚得很,没有在第一时间与你说这件事。
要是这叮咬伤严重了,再加上最近天气潮湿,恐怕会生了什么病。
这可不太好。
我当然要为我自己做下的错失负责。
你何须喊林方呢?”
不知道是不是唐周的错觉,其余的话语,苏正则说时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只是在谈到林方的姓名时,那声音骤然地沉降下去,宛若沾染无尽阴寒。
这倒是让唐周怔愣了一下,正也是这怔愣,苏正则摸着药膏的手便覆盖上来了。
按着唐周的后颈——这个手势依旧会让唐周感觉到不适,这种感受让他不能够有任何逃离的举动一样。
也让他觉察到,这是一种强制性的禁锢,也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掌握。
但是见苏正则稍微低头,极为认真地擦拭着这稍微冰凉的药膏,擦拭药物的手指极尽温柔。
唐周也不打算推拒或者说些什么话。
这时,唐周觉得这静默显得气氛有些怪异,便问苏正则:“可是林方惹你不快了?刚才见你不愿意提起林方的模样。”
他说话时,咽喉上那个小小的喉结也小小小地颤动。
宛若一只蹁跹的蝶在震颤着翅膀,打算逃离而去。
在苏正则的指腹下的,这种弱小脆弱地震动,象征着一定意义上的挣扎,也象征着无法抵抗的柔软可怜。
苏正则将那原本擦药的手,完全张开后以一种扼住他咽喉的姿势,握住了唐周的咽喉。
也好像要彻底将这翩跹蝴蝶的翅膀折断,让他失去那打算逃离的生命力。
唐周的手轻轻覆盖在苏正则的手背上,唐周说:“干什么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要把我掐死吗?”
唐周显然的只是认为这不过是玩笑,说话也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
他的咽喉被这样扼住了,导致唐周只能稍微扬起脖子来尝试挣脱这种窒息感。
他自然也不会看见苏正则那抬起的眼眸中,极为恐怖,极为让人毛骨悚然的眸色。
他正是用这样的神情,却用着温柔的语气说话:“林方确实有些惹我不高兴了,我便让他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我给你找了新的下人,会更加认真地照看你的。
我见你脖颈上的这些伤痕有些多,便想丈量一下到底有多少,就用这种方式握住你的咽喉。
这些咬伤,到底还是有点多的,如果绪正比较在意,接下来这些日子里,可能要穿曲领中衣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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