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第一批糖赠予肖钰,第二批、第三批接连送入许氏尚存的铺子里试卖,前去搭手帮忙的晴儿还未归,许汐白先忐忑起来。
不知沪城的百姓觉得这新品味道如何,他尽力节约成本,放低价格,也没有联系任何报社或商家宣传,就准备了几个手写大字报——还是肖钰写的。
男人不由分说,将外套罩在他身上裹紧,轻碰了下他的肩头。
这些天,他与肖钰的关系似融洽又难以形容。
没有言语的交流,两人通过眼神便能心照不宣,像是认识了几辈子的好友。
男人待他好得不像话,处处小心谨慎,即便犯了错也只字不提,这般态度也让府里的仆人们转变方式,又开始视他为客人。
而且,他万万没想到,肖钰竟愿意睡了一个月的地铺。
厨房整修,柴房拆除变为花圃,庭院内杂乱生长的花草也命人修剪整齐,就连正房里,也多了个取暖用的小火炉。
府邸经过这般修缮,越来越有烟火气。
可许汐白距离男人这么近,心跳忽的加快,像后院那只被追赶着的鸡,扑腾出一地鸡毛。
昨夜里,他正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口多了个刺挠又温热的东西。
他眯缝着偷看了一眼,发现肖钰趴在他怀里细听他的心跳声,而下半身还老实呆在地铺上。
扑通、扑通。
平稳的心跳声冲撞着男人的耳膜,那人借住夜色遮掩,情不自禁地覆上许汐白胸膛上的那颗红痣,薄唇轻拂过带来痒感。
【……先生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亲我?】
“汐白,都一个多月了,你还是听不到声讲不了话……是不是我待你不够好……”
许汐白的心咯噔一下,心慌中带着些酸涩,灰暗视线中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极为轻缓,更像在喃喃自语。
【守身如玉,俊郎如雪。
】
过后许久,亲眼见证对方改变的许汐白才恍然明白,当时肖钰写下的这句话已是最好的回答。
经历过险些痛失爱慕之人,先生也摊开心扉直言,为他守身如玉,视他为六月雪般珍贵。
要照这么说的话,那天先生所言,皆是为了嘴爽欲赶自己走?
他闭目感受着男人敛着的动作,身上浮出细汗,越是假装不在意某处越明显,像要炸开似的……
“嗯?……”
肖钰顿了下,发觉被什么抵着。
许汐白心生一计,假装翻身不受控制,抬腿将肖钰踢回该睡在的地方。
……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gay来说,对男人的抚摸起感觉实属正常,但如此频繁、碰一下一下,更适合用“来电”
来形容。
肩靠着“来电”
对象,许汐白突然陷入沉默。
若是现在和先生坦言,早在一个月前就恢复了听觉和嗓子,会不会又被认为是种可耻的欺骗?
习惯了少年不语的样子,肖钰仍然有许多倾诉的欲望,他挽着许汐白的手臂含笑道:“邵伯找来的泥瓦匠手艺还行,过两天等砌得水泥干了,我再找人种些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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