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由和宝月感叹,“好灵秀的姑娘。”
“咱们爷就这一个格格,我虽和他们都不亲近,但几次接触下来,却觉得大格格比两个弟弟都强。”
宝月也很赞同,若是在现代,大格格一定能做出一番不下于两个弟弟的成就来。
“只可惜是女孩,”
王氏也不免遗憾,“你肚子里这个,我就盼着是个男孩,你一生也就有指望了。”
“我是喜欢女儿的,只是越喜欢,才越觉得别托生到我肚子里的好,保不齐就要去漠南漠北受风沙的苦。”
宝月想到这事就不免心中抑郁,若说受天下供养,这些公主郡主们所得到的资源和培养远不如皇子万一。
偏偏等到出嫁的时候,祖宗社稷就都压到那一双双被养的羸弱不堪的肩膀上了。
“我如今才觉得,你是真的长大了。”
王氏感叹一声。
她们听着窗外积雪从枯枝上簌簌落下的声音,各自忙着手里的东西,就好像还在杭州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阿玛就会敲开他们的房门,给她们带来今年江南最时兴的小玩意儿。
“我真想再回杭州啊。”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只可惜别说是皇帝的妃嫔,就是王爷的妾室,也没有哪个还能回到故里的。
待四爷带着酒气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了,他换了衣裳,又把自己烤热了才小心翼翼地上床去,只是宝月还是被他惊醒了。
“少喝些酒罢,我如今可没法照顾你。”
宝月到底是起身,喊外头值夜的小丫头点灯,把炉上温着的醒酒汤端了来。
四爷按着她在床上,不让她起来,一面去接那丫头端来的汤道,“十四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和老八他们混到一起去了,他就不能安安分分地么,倒像是娘娘在两边下注似的。”
“我的爷,如今已经很晚了,你这些大事就明日再说,好不好?”
她嗔怪着睨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眼中还带着困意。
大约是醒酒汤的效力一时半刻还没起来,四爷突然被她这一眼看的心中燃起一股火来,他如她所愿,没再说他的大事,倾身灭了灯,转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宝月挣扎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示意他肚子里还有个孩子,都只有两三个月了,就不能再忍忍么。
四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一边手上的动作很轻柔的继续,他自然知道,也没有醉到这个地步,不过是一点微醺而已。
翻了年后,凛凛朔风渐渐柔和下来,春雪初融,新芽也破开冻土露出了头,疏散的日光还带着一点冬日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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