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大格格您要带走也就罢了,只是弘昀还小,实在不能轻易离开妾的身边啊。”
她泪盈于睫,哀声恳求道。
“平日里弘昀在前院书房里也是十日回来一次,在圆明园也是如此,有什么分别?”
四爷不明白她在唱的是什么戏。
李氏表情略微僵硬,可是那边只有侧福晋一个人,她怎么能放心啊。
“四爷,侧福晋毕竟没有照料孩子的经验,不若还是带上妾一同去吧。”
在四爷的目光下,李氏顿时底气不足,声音渐渐微弱起来。
四爷放下茶盏,很真诚地同她说,“宫中的孩子五岁就离开母妃了,溺子如杀子,你这样教养弘昀,他将来难堪大用。”
李氏还想挣扎一下,“可弘昀从小身体弱,又爱哭闹”
“他身体到底弱不弱,你我心里都清楚。”
四爷不欲再和她多说,他起身离开,“弘昐的事在前头,你谨慎些是对的。
但他是龙子凤孙,岂可如羔羊一般豢养。”
李氏失语,怔怔地看着他离开,一时浑身发寒,他知道弘昐的事?
可以称得上双喜临门的是,去年宝月向四爷提起的牛痘一事终于有了回音。
四爷派去寻访的人在福建一带找到了如宝月所说患有天花的牛,待牛身上的痘壳脱落后,又在当地找了未出天花的人试验——
“等等,这些人可是自愿的么?”
宝月心下一紧,皱着眉毛问道,从上回苏培盛的事情开始,她便有些杯弓蛇影。
即便她记得牛痘是完全没有危险的,但也不应以势迫人。
“我叫他们找了几个流民,许之金银粮食,重赏之下,自然有勇夫。”
四爷被她打断了话也没生气,反而好脾气地同宝月解释。
看着宝月这才长舒一口气,他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玉娘真是一颗菩萨心。”
宝月被他夸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几乎要滴下血来,她讷讷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她的心态只不过是普通人的心态,分明是你们这些统治阶级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她这一点所谓的慈悲,又能有什么用呢。
“哪里夸张了,若是牛痘之法果然有效应,玉娘活天下百万人也。”
四爷不但没有住嘴,反而接着使劲往她身上堆好听的话,刻意要羞她。
“不许再说了!”
宝月双手捂住他的嘴巴,这东西原也不是她发明的,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又是爷派人辛苦寻访,就是有功德也不该是我的。”
他听了这话发出闷闷地笑声,随后又轻叹一口气,摩挲着她的脸庞,“玉娘雅量过人,男子亦多有不及也。”
宝月只想让他住嘴,四爷这完全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就说了几句话,在他眼里就变成一个光辉灿烂的女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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