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从心而答。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像一只在蛛网里徒劳挣扎的蝴蝶。
在她执拗清澈的目光中,四爷平静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他噙着一丝春风一样的淡笑,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我很高兴,玉娘。”
他捂住她的眼睛,可情绪却在他的耳根泄露,他双臂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说过的,只有你一个,无论如何都只有你。”
疾风推动着草浪,金色的日光散落在草原四处,他们依稀还能听到塞外的姑娘高声歌唱着蒙古的情歌,隽永悠长。
那天过后,宝月有种后知后觉的黏人,但凡四爷只要无事,她便要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四爷面上不说,心里却受用极了。
天天在帐子里也是无聊,宝月便缠着四爷带她出去跑马,难得带琼琚出来,平日里这匹雪白的马儿关在府里只怕要闷坏了。
陪她畅快地玩了一日后,平常就懒得挪动的宝月果然又累趴下了。
四爷正巧担心十三的情绪,便也邀十三出来骑马,看看塞外的景色也许会让十三心情开阔些。
十三倒是很快就答应了,只是他们的马才踱出营地,就看到直王也在骑马,还带着一位娇客,正是他同样也要在明年抚蒙的长女。
他们面面相觑间,十三叹了口气,主动向前给直王请安问好,“弟弟见过大哥。”
直王也不似从前一样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他嗯了一声,甚至也点头给他们回了礼。
“我带我家大格格出来跑马,你们自便就是。”
他面色沉静,看得出没有什么精神。
待他女儿给四爷和十三打了招呼,就带着女儿走了。
“大哥家的大格格落落大方,从前就听闻他家的几个女儿爱骑马。”
四爷见十三心情低落,有心要岔开话题活跃活跃气氛。
“我八妹妹身子不好,也不爱跑跳,真不知她能不能适应漠南的生活。”
十三联想到自己的妹妹,神色反倒更加黯淡了。
见四爷神色尴尬,颇觉自己说错了话。
十□□倒主动笑了笑,他策马驱鞭,往前疾驰而去,“走吧!
四哥,咱们看谁打到的猎物更多。”
他们两个在外头纵了一天马,最后自然是十三赢了,他的骑术就是在众兄弟间也算是出众的。
十三神色虽然不显,但每箭都入木三分,可见心中仍未平静,只是一边是不可违背的君父,一边是额娘留下的妹妹,他又能怎么办呢。
待到连枫叶都从艳红变成枯黄,打着卷儿从树上落下的时候,便是肃杀的冬天又来了,京城里的北风像刀一样的刮人,冷的要穿过皮肉透进骨里。
这一年去宫里拜完年,他们正要告辞时,德妃娘娘身边的周嬷嬷突然叫住了宝月和福晋,她手上捧来了两个小盒子。
“这是八公主和十公主的手艺,特意请我转交给四福晋和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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