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李氏和福晋不睦,弘晖和弘昀也见得少,倒不像是亲生的兄弟。
若一块放到园子里去,也许就能亲近亲近了。
虽定下了明年住园子里去的主意,但到底还有那么长时间,春日能不能成行也未可知。
现下却不能任由弘晖这么下去了,否则早晚坏了根本。
四爷索性把弘昀也提溜到前院来开蒙,叫弘晖和弘昀他们两个住一间屋子里。
一是让弘昀早些习惯离开他额娘独自居住,二则是弘昀活泼调皮,正和弘晖安静的性子互补,住在一起好叫他们兄弟两个多亲近。
弘晖既然总胡思乱想,下了课也一味的读书,索性便让他用课余的时间来照看弟弟。
福晋借口说不能让弘晖耽于玩乐,但长兄照顾幼弟,两人手足情深,岂非发自天然?
第二日苏培盛就到东院去传话了,四爷这主意一定,倒是打了李氏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都要到冬日里了,怎么不等到开春呢?”
她再有不满也不能反驳四爷的命令,一边嘟囔着一边叫白露去给二阿哥收拾东西。
以往苏培盛是必得和上几句的,他同李氏也算是有些香火情,遭了那一顿敲打后,如今是再不敢了。
见苏培盛不搭茬,白露只好安慰道,“这是四爷看重咱们二阿哥呢,格格宽心些。”
李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亲自塞给苏培盛一个荷包,顺势给苏培盛戴高帽,“咱们哪敢揣测四爷的心思,只有苏公公这样在四爷身边的贴心人才知道一二罢了。”
这是要苏培盛给她漏句准话的意思了,苏培盛一面推说不敢,一面笑眯眯地收下了。
钱他是照收,话却是不敢再漏一句的。
李氏眼见他收了荷包,却仍是支支吾吾打了几句官腔就跑,好悬没气出个好歹来。
这装模做样的老阉奴!
这些年她不知道花进去了多少银子,他才肯给她行些方便,自她有了弘昀后,眼看着她失宠了,这阉奴拆了桥就跑!
她一想到方才又贴出去几十两就生气,一生气就想砸东西,眼看她信手就抄起一个盘子,白露连忙上来一把摁住她的手。
他们房里可还有两个小的,往后一个嫁一个娶,谁不要花钱呢。
李氏憋着气顺坡就下来了,她举起来的时候是一时冲动,可这手也实在砸不下去。
纵然将来这两个孩子大头上自有四爷和福晋操持支取,可难道她真能一毛不拔?
大格格是嫁出去的也罢了,若是一点体己也没有,将来弘昀的福晋还不知怎么看她呢。
一想到这儿她就一阵悲从中来,自己本就出身寒微,好不容易在福晋那个面慈心苦的手下过了几年好日子,她还没享受够呢,就来了个花容月貌的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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