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保脸涨得通红,他今年都六岁了,在姐姐和额娘怀里不自在极了。
王氏笑她,“你也自己生一个,到时候去和你自己的孩子玩。”
宝月干笑一声,“这不是还没信么。”
心中实则庆幸极了,不枉她每次弄完都赶紧洗澡。
她可不想这么快生孩子,若是在现代她这会儿还在读书呢,好歹再过两年吧。
原先她也想找点什么药来吃,可想要瞒过四爷也太难了,而且又实在怕伤身,所幸至今不曾怀上。
三人又叙了好一阵子话后便差不多到点了,她们一家人和四爷一同用了一顿午膳,祜满便带着王氏到别处歇息去了。
宝月则是兴致勃勃地带四爷去她从前住的屋子,如今那儿额娘仍旧派人日日打扫,还保持着她从前在闺中时的模样。
她家宅子不似京城里的贝勒府那样方方正正的,多有亭台楼阁,池馆水榭,长廊曲折蜿蜒,假山嶙峋,杨柳堆烟。
宝月拉四爷到花窗前坐下,这儿赏景最美。
窗中漏出一树垂丝海棠,每年四月开花的时候重重珠缀,独占春风。
风一吹来,便是层堆拥红。
宝月就知道四爷也喜欢,平日里他为她画的首饰,送的瓷器也都是这样婉约的风格,清清浅浅的,像三月里柔和的春光。
她从前在博物馆看清朝留下的文物,便觉得雍正一朝的是最好看的。
四爷看她平时爱用的器具便知他们品味颇类,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景致,便说,“汗阿玛有意在畅春园旁叫咱们几个兄弟也修个院子,到时候我拿图纸来给你看。”
康熙皇帝是个在宫里坐不住的,不是出巡就是住在畅春园,让几个孩子住在附近也方便共聚天伦。
宝月暗暗激动,这不就是圆明园么。
不但能看它建成,今后自己还能住进去呢,若是这时候有相机就好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历史上的雍正留下的许多行乐图。
到时候也托画师画下圆明园的样子吧,就像清明上河图,即便过去千年,人们仍然能从画里领略汴梁的繁华。
夜里王氏还和祜满说起这事,别看祜满动不动就是奴才惶恐,在这上头倒是比他夫人看得开些。
他翻了个身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几番接触下来,我看四爷面上虽冷淡些,倒是看得出个很周全细致的人,颇为务实,不爱弄那些虚的。
咱们家女儿就是失宠了,也不至于吃亏。”
王氏和这父女俩说不通,秉性再好也是主子,何况这些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的,不爱了就抛到脑后,哪里还管旧爱的死活。
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懒得再和他说。
宝月也不敢告诉额娘,四爷从她进府第一天起就没去过别人那里歇了。
他好似不太信任福晋,府里的事都安排张起麟和孙嬷嬷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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