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爷便好多了,苏培盛又来传话说昨日万岁并未见太子,太子在圣驾前跪等了一个时辰便叫粱九功劝回去了。
宝月听了四爷说了起因还怪他,“难道侍卫们便不能去拦么?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怎么爷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我去尚且如此,侍卫又岂敢阻拦太子?”
四爷知道宝月是心疼他,反而很有几分得意。
“何况太子踢了我后多少清醒了些,否则依着他的性子,只怕就不是在外头跪等了。”
至诚
太子这几日每去御前请见,万岁依旧是不见。
任凭太子如何,现下康熙要办索额图的意思昭然若揭,此事已成定局了。
四爷也叹道,“太子越求,汗阿玛之意就越坚决。
可若太子不求,索党的大臣们要怎么看待太子?”
汉人忠心,但繁文缛节也更多,口口声声都是要为天下百姓求一位圣贤明主。
太子自小骄横,多有大臣以此为由攻讦东宫的,从前都是汗阿玛一力拦下。
可照如今的形势,太子已不敢再赌君父的纵容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康熙对索额图的成见已深,如今也是想以索额图之事来敲打太子。
在康熙看来,太子若领会圣意,便应该适可而止,不能太叫皇父脸上难堪了。
一个请见,一个不见。
这俩父子就这样较上了劲,离除夕夜那场父子天合,其乐融融,不过短短几月而已。
康熙不肯见太子,却在几日后派人将四爷和十三爷召去。
两人跟着内侍到康熙所住官邸的一间书房,俱不敢窥视,低着头进门便立刻行礼下跪,却迟迟不见皇父叫起。
那内侍掐着一把嗓子笑眯眯的,“两位爷且稍候,万岁即刻便到。”
随后把门一关,就出去了。
四爷和十三爷在下头跪着对视一眼,汗阿玛这是在责怪他们没有劝阻太子?两兄弟不敢再猜,将头深深埋下。
更漏将残,月上梢头,康熙驻跸的官邸悄无声息地点起蜡烛。
春日多雨,房内一片寂静,连外头的雨声也显得嘈杂起来。
康熙这才从案牍之中抬首,他眯着眼睛看看时间,朝粱九功问道,“老四和十三两个都回去了?”
“正是,”
粱九功悄无声息地为康熙换过一盏提神的浓茶来,“两位爷候了一个时辰便回了。”
康熙点点头,“这也就够了。”
本也不是真的怪罪他们,不过是敲打一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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