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这么一拍,眼眶一红,一个七尺男儿当即跪下,他感动的不知所以,“臣此身不足惜,只怕不能再见到汗阿玛!”
直王在心中冷笑,一向眼高于顶的太子,如今也知道装模做样的博怜惜了。
他看不得这两个若无旁人的模样,太子一来就把他们兄弟都比下去了。
直郡王在太子身边跪下,脸上喜气洋洋地说道,“有汗阿玛送的福气定能叫太子往后顺遂无虞,儿子心中实在羡慕,不知能否也讨一张墨宝去?”
康熙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长子微微阖眼,“朕今日乏了,明日再写罢。”
太子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不假,可对胤禔他自问也是时时关爱,并不曾忽视。
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便只想着从他手上夺权,远不如小时候乖顺。
今日除夕宴席上皇上与太子一个慈爱一个恭顺,两宫相合之事很快又叫朝中风向一变。
太子党在索额图致仕后便稍稍低调下来,如今又重新在朝野中招摇起来。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一早便从宫中分发皇上御笔所写的福字,然后就是封笔罢朝,休息三日。
四爷近来已不在宝月面前掩饰,将下人挥退后就将她抱在怀里闲话此事。
宝月点评道,“万岁要做圣父圣子,太子岂能违逆?”
无论是扶持太子还是直王,万岁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不是让朝臣将太子和直王作为挟制万岁的工具。
四爷赞许笑笑,嘉奖似的递给她一块糕点,“这是汗阿玛给太子的一根绳索,登天跌地只在一念之间。
于太子直王而言凶险万分,于我们几个,却是求之不得。”
在汗阿玛眼中,如今除了太子直王,余下的孩子们大多不堪大用,虽然令直王挟制太子,但又何尝不是在以太子党的汉臣挟制直王身后的满臣呢?
他如今连加入太子与直王争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向父亲展示自己的孝顺,忠诚,和能力。
做一个父亲期望中的‘圣子’。
自从她那次明目张胆的试探起,四爷便开始大大方方同她聊外面的事,有时候甚至会出言点拨。
宝月不明白他的想法,但却是这两年来第一次觉得心中激荡不已。
她扪心自问,自己踩在先贤肩上接受了十几年现代教育,真的能忍住从此就修闭口禅,把自己框在画里,活成一个规矩的深闺女子吗?
宝月甚至知道他最近有个叫戴铎的幕僚,那人写好长一封信,细细剖析道理明害。
四爷也拿来给宝月看过,宝月深以为然,也赞同道,
“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
这正是爷如今的困境,果真是金石之言。”
四爷一笑,批示曰,“语言虽则金石,与我分中无用。
“随后便将此信退回,见宝月不解,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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