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下吊瓶的护士临走之前还专门回头看了看病房里奇怪的四人组合。
尤其是坐在沙发上那个白胡子垂到胸口,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
“别在医院搞封建迷信哦。”
护士还是没忍住嘱咐,她真怕半夜值班突然听见楼上开始跳大神。
那就别怪她叫保安来把这群人赶出去了。
“不会的,放心。”
于清心虚地撒谎。
他心想,一定会的,但是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希望白大师晚上叫他喊魂的时候不会弄出太大动静。
医院病房有隔音效果,熊孩子关着门在里面大喊大叫外面的人是听不见的。
这也是于清愿意站出去跟护士承诺的原因之一。
“好了,时间到了,开始吧。”
白禄也不是完全的门外汉,他骗人钱财这么多年,靠的不止是自己那双能看见“气”
的眼睛。
还有游走五湖四海学来的三脚猫功夫。
罗松身上隐隐浮动着黑气,浅浅的一层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这是显而易见的离魂症。
白禄敢打赌自己绝对没有判断错误。
听从白大师的命令站起身,于清双手紧张地在身前交握。
一米八的大个头缩着肩膀看起来有些萎靡:
“大师,我们该怎么喊魂?不会要去走廊上喊吧?等会儿护士会上来赶人的。”
话还没说完,白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这人话咋这么多,他难道不知道护士会赶人吗?用得着多说吗?
“不用出去。”
白禄翻找着贴身挎着的军绿色背包。
从里面掏出个看不出材质的深褐色的盆子,跟平时家里装菜汤用的盆子大小差不多。
还有一个小木锤,敲木鱼的那种。
白禄眼神不善地递给于清:
“给你,拿好了,要是掉了你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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