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陈锦年一只脚刚迈出门槛,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就从天而降。
与黑衣人不同的是,他们的那身衣服上有银线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两个人腰间都有配剑,制式相同。
不太像溜门撬锁贼人,况且真要是小偷的话,也得穿夜行衣才对。
这两个人连脸都没遮挡上,就不怕偷了抢了,失主去报官吗。
陈锦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二位,找谁的?”
其中一个男的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上面浮刻着一个大字:守!
看到这一个字,陈锦年立刻就明了,这可是大人物啊,比……比那顾县令还要大。
“你就是陈锦年?”
陈锦年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陈大郎,陈锦年。”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那人问。
陈锦年犹豫片刻,欠了身让两个人进了屋。
进屋之后,陈锦年那叫一个殷勤,端茶倒水的。
那两个人却也没有真的充当大爷。
“看到我们的腰牌,你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本应该白天来的,但是临时接到消息要让我们连夜赶回去,所以走之前来找你。”
陈锦年毕恭毕敬的,能拿这守字腰牌的人,那可都是朝廷重用的。
这守字腰牌,是大离皇帝特赦的一个组织,分布在大离各个角落。
用来维护大离国的安定,他们是行走在夜间的正义使者。
但是陈锦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正义使者竟然有一天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可就是盘牛县的一个小小狱卒,连皇宫大门朝哪开他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守夜人居然能主动登门,怕是他在做梦吧。
暗暗的掐了大腿,感觉到疼后陈锦年心是又怕又喜。
“不知道二位漏液前来,到底所谓何事,难不成是我犯了什么事情,要麻烦二位把我抓到京城去。”
守夜人连连摆手说:“并非如此,前些日我们听闻在盘牛县有一纸酒方。”
“一路打听得知在你身上,所以就想向你讨要,不知是否愿意相送。”
其实酒方不是什么秘密,但这酿酒的法子,陈锦年可是用来提高盘牛县的知名度。
算得上是盘牛县以后赖以生存的根本,若是这方法传入到京城当中。
京城中的那些豪门贵胄,定然会寻酿酒的师傅,有多少酿多少。
那盘牛县的酒以后卖给谁去?
守夜人没想到。
区区一张酒方,陈锦年居然还不愿意给。
依着他们的脾气,直接拔出腰间的配剑:“陈锦年,我们来登门讨要酒方,可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上头的人怪下来,你一个小小狱卒能有什么法子。”
陈锦年连连摆手:“不是我不给,而是这酿酒的方子,是盘牛县生存的根本。”
“好不容易寻了一条出路,我怎么能轻易断送县城中百姓的生计。”
“若是上头的人真的喜欢,可以差人来盘牛县购买,这盘牛县别的不多,酒是最多的。”
守夜人听陈锦年说的有几分道理,设想他们真的把酒方拿走了,让盘牛县的百姓食不果腹。
一旦传到皇帝耳朵中,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也罢,今夜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你也没见过,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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