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去,只要今天你让我把人带走,日后你想喝酒,就来春华苑,少收一半的酒钱。”
春花姨觉得她给出的条件,已经相当诱惑了,在这盘牛县谁人不知。
醇酒美人,春华苑的档次最高,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喝一盅。
所以,陈锦年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果自己没有拿捏别人的把柄,春华苑的老板娘也就别当了。
“喝酒伤身,已经戒了,估计往后是没机会去春华苑了。”
陈锦年是见招拆招,他的阅历还是浅,斗不过春花姨这种老油子。
“换了别人我肯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未必,你看看屋里桌子上,还摆着酒壶和下酒菜。”
陈锦年眉头一皱,转身就回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瓷的酒壶碎成几瓣,里面的酒也溅了一地。
这种仿佛只能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居然是真的!
陈茉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不让春花姨把自己带走,这是要摔杯为号啊。
春花姨见陈锦年来真的,也不怵头,她的春华苑,那可是盘牛县顶好的去处。
也因此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随便说出来一个,都能断送陈锦年的后半辈子。
他一个拿微薄饷银的狱卒,能有多大的本是和她抗争。
“你今天,就是把房子拆了,我也得把人带走。”
陈锦年也知道,他刚刚做的那些行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根本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伤害,眼看着陈茉莉就要被带走,陈锦年也深知当前的自己不是春花姨的对手。
这也怪原主,在衙门当差,哪怕芝麻绿豆大点,挥得当也能扶摇直上啊。
可是原主偏不把这一切当一回事,浑浑噩噩度日,那么好的资源全都浪费。
“我说你今天不能把人带走,但凡你的人走出我家门一步,我立刻上告衙门,告你强买强卖。”
春花姨被陈锦年的话给气笑了,从宽大华丽的衣袖中拿出那日两个人签订的契约。
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陈锦年将妻子陈茉莉,卖入春华苑,银钱二百,绝不反悔。
这按下的手印,似乎都还没有干涸。
“你好大的口气,我可真害怕,虽说我春花姨干的买卖不太好说出口,可是在盘牛县能动我的,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你要是觉得这衙门能听你差遣,就给我继续,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面对春花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陈锦年知道,是必须要拿出一点真本事才行,不然还真没办法把她镇住。
“春花姨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估计也知道今天早上刘员外的女儿惨死的那桩事。”
春花姨眉眼上挑心下也在嘀咕,盘牛县就这么大,普通百姓家出了什么事,都还能听个新鲜。
这刘员外的女儿没了,更是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被贼人侮辱在前,夺命在后。
场面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不过春花姨也只是听说罢了,并未细究。
可这件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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