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妮娜抬起手按住我的手,微笑着从镜子里望着我。
过了一会儿,道:“我才不会文动漫人物呢,我高一时候曾想文一个‘忍’字或者‘爱’字,但是走到刺青店门口,想到如果被妈妈现会有怎样的暴风骤雨,还是放弃了。”
我想象着泮妮娜后腰文着个“忍”
字会有怎样的观感,不禁哈哈大笑。
泮妮娜有些羞恼:“笑什么?这两个字很好笑吗?”
“不是,我是觉得,中国古典美讲究左右对称,这两个字不够对称。
我建议你文‘义’或者‘平’字,对称,不管是在胸口还是后腰,都很衬托你那古典美人的漂亮脸蛋。”
“义?平?啊!
你这坏蛋。
男人啊,占有欲就是强。”
见她反应过来,我笑着埋在她头里深吸一口气:“好香。
我忽然感觉自己一身汗味儿,有点配不上你了,我也要去洗个澡。
你有备用的浴巾吗?没有我就用你的了。”
“不要!
爸妈卧房的卫生间里有,我去帮你拿。”
泮妮娜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小区的路上,有人遛狗,有人慢跑,还有散步的,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
不一会儿泮妮娜拿着毛巾和一件浴衣回来了,我忙装作脱衣服状,被她一把拉过来推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我将那纸人放在镜前灯下再次仔细观察:纸的质量很一般,似乎是手工制作的。
上面的褐色符咒书写并不流畅,转折处甚至颇为生涩笨拙。
至于那只眼睛,居然不见了!
只剩下划破的缝和一些血迹。
这是一个会某些独特秘法的低级外道符师!
这我就放心了。
我拿出一张空白符纸,还有一根在泮妮娜梳妆台上拿的眉笔,开始画符。
我不是很擅长画符,眉笔也不是正规的笔,但今晚无论如何也得让泮妮娜早点睡着。
我祝咒点灵,画了一张安睡符。
极快地洗了洗,擦干穿上浴衣,我拉开了浴室门。
卧室里顶灯被关掉了,床边的小灯出微弱的光,泮妮娜正靠着床头抱膝坐着。
“来,让我看看,‘义’字文在哪个部位比较合适呀。”
说着我上前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凑近,她闭上了眼睛,我将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等待是最难熬的,何况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在眼前,却不得不等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我憋了一肚子火,恨恨地决定要给那符师一点颜色看看。
到楼下厨房里找了把尖头菜刀插在后腰裤带,到门口我盘膝坐下,凝神向四周感知。
时间就象凝滞了一样,没有尽头。
直到,如同一只飞蛾撞上了丝网,一根丝线将信息传递给了网中央的蜘蛛一般,我睁开了眼睛。
一个巴掌大的纸人从树篱上飘了下来,歪歪扭扭走到了我面前,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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