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继续睡觉。
就这样半梦半醒一路到了宜宾。
从宜宾高铁站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多。
我漫无目的走着,脚下的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了一条灰渣路。
顺着灰渣路来到了一个小村,村前几十米,一条大河静静流淌着。
我调出手机地图,确认了这条河就是金沙江。
村口有一座破败的庙,我走了过去,借着手机的灯光,看到门楣上剥蚀的三个字“东岳庙”
。
原来是东岳帝君的道场,我躬身施礼后,进入院中。
去正殿看了看,帝君像已经不在,整个正殿只剩半拉屋顶,地上一片狼藉。
好在侧边厢房还算完整,我稍稍打扫了一下,在地上铺了一次性台布,倒头便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轻轻推门进来了。
我吃惊坐起,明明刚才我用一块不小的石头顶住门脚,怎么没一点儿声就被推开了?我打开手机照明,见来人身形只有半人高,老脸蜡黄,稀疏的胡子,穿一身土黄色工装,似乎被照花了眼睛,用手挡着光,嘴里含糊地说着:“同志,帮个忙救救命吧,我家被压塌了,老婆孩子都在里面。”
我哼了一声:“谁跟你同志,大胆妖孽竟敢到东岳帝君庙来,你就不怕我镇了你?”
“道长慈悲,我一家子在这附近深居简出,快三百年了,从没害过人,一直是靠捕鼠啮虫为生。
您可以打听一下,这一带靠江,时不时有孩子贪玩溺水,但是大多都会被救,就是我救的。”
那“人”
跪下低头道。
“好,看你精气神还算端正,我就帮你了。
带路吧,边走边说,怎么回事?”
说着我将包搭在背上。
“村子里有户村民要修房子,偷拆了帝君庙的几根梁柱堆在屋后荒地上,我家就在那地下面,一根有符的梁把地压塌了,我一家子都堵在里面了。
我那天正巧在外面打食,否则也一起被堵在里面了。”
“你,很不错,没有去报复那村民。
你怎么称呼?”
作为一只黄鼠狼,它能不去报复,应该算是修得挺正了。
“我家以黄为姓,道长叫我黄二郎就行。
我不是那种暴戾的性子,再说家人都活着,只是被堵住出不来。”
说着来到那处地方,我一看,五六根三十多厘米直径的木头胡乱堆在那里,有一根一头斜插进地面,估计就是这根压塌了黄鼠狼的家。
找到贴在木头上的辟邪符,我默念除符咒,将那符轻轻揭下,收入袋中。
这可是有些年份的上品符,留着绝对有用。
黄二郎念念有词,那梁柱缓缓拔出,看来还是有些道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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