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比我勇敢,比我果决。”
孤躅说完站了起来。
我连忙拉住她的脚腕,作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
孤躅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我:“我没有那女人那么果决,我交给你选择:毁了我或者放了我。”
我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然后低下头,松开了手。
孤躅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云姐,四年后的冬至,给我做场法事好不好?我要你亲自主持做。”
孤躅没有回答,出门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我倒在地上,心里空荡荡的,蜷成一团,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
我坐起来,看到枕边放着一株紫芝,一张叠着的信纸。
打开信纸,上面竖写着两行隽秀的字“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
我跳下床,又站住,知道孤躅肯定已经走了。
我想了想,拨通了老黄的手机。
“循义啊,早上好呀,这么早就起来啦?”
“老黄,孤躅道长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是啊是啊,凌晨孤躅道长说有事要立刻回去,我就把他送到车站了。
你不会也急着走吧?”
“老黄,请把孤躅道长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有急事要找她。”
“孤躅道长没有手机的,那么多道长就他没有手机。”
这真是“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希望她能早日修成正果吧。
接下来也没心情继续呆下去了,联系了老黄,把我送到车站,踏上了回程的火车。
在火车上摇晃着,人很容易犯困,基本上十多个小时,我除了上厕所就是睡觉,连饭都没怎么吃。
人在旅途,并不像电影或小说中的那样总是有奇遇巧遇。
在车上人人都有戒心,对于陌生人的搭话也都是很警惕的。
偶有几个被人搭话然后热络起来的,也有很大可能被骗或者被卖。
忽睡忽醒的状态下,感觉很快就到了杭州东站,随后又公交地铁折腾了近两小时,终于回到了安临。
先去清云观还了五雷符牌和那些不适合在世间使用的符,跟师兄们寒暄了几句,就下山了。
到了住处,打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迎面而来,看来房间很多天没人呆过了。
又试着给泮妮娜拨了个电话,依旧是电话已关机。
天色已晚,不,应该说已经半夜了,几乎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我翻出两包方便面,一罐午餐肉,开始煮面。
在煮面过程中我开始逐一翻看手机中的大量未读的微信和短信消息。
微信消息主要是韩振邦的,都是一些在我搜山期间的过时消息。
短信则有两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条是教导处来的,关于我最近请假次数较多,要我去办公室解释;另一条是学生会来的,关于学生自律自觉的倡议书要求去签名。
看来最近学校又要抓校风校纪了,哈哈,有意思,哎呀,面熟了,吃面吃面。
关了火,我拿着煮面的锅,放在茶几上,将午餐肉切成片泡在面汤里,对着面吹气。
一个人,一个沙,一锅面,一片孤独。
我正吃着面,直觉告诉我有事儿要生,很快我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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