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明心进来照顾我吃东西,吃完后我问:“你韩师叔让你在他溜进来时睁一眼闭一眼吗?”
“五老爷,韩师叔让我晚上看到他时不要声张,他说是要给你送些吃的来。”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估算着听涛台的高度。
听涛台在天目山中,绝对高度约有八十余米,四周基本都是九十度的峭壁。
石壁上有一些裂隙和沟纹,还有些草木附生在石壁上,但是极为稀疏,常人难以攀爬。
韩振邦就算有绳索借力,二百多斤的胖子爬上来也是很困难的。
想到这里我起身,让明心扶着我,走到听涛台巨石的背面,看了看那根绳索。
绳索拴在一棵大腿粗细的栗树根部,用杂草遮盖得很好。
我摇了摇那棵树,感觉应该能承受胖子加上那根绳子的重量。
明心见我有些不放心,便对我说:“五老爷请放心,方才韩师叔试过的,就这样。”
说着他抓住绳子就溜了下去。
我连忙道:“明心,别淘气,快上来,掉下去可就是一滩肉泥。”
明心很快又上来了,手里抓着两颗巨大的栗子,懊恼道:“前几天看到有好多颗在下面石缝里的,没有绳子下不去。
今天有绳子了,下去只捡到两颗,其他的大概被松鼠叼走了。”
我笑了:“明心,这栗子对你来说只是个零嘴,对松鼠来说是过冬的粮食呢。”
明心犹豫了一下:“就拿了两个,应该不会饿到松鼠吧?”
我拍了拍他的头,说:“明心你有这份心思,就很好了,松鼠也会很乐意送你这两个栗子的。”
明心扶着我就往小屋走,边走边说:“我把栗子煨在小炉炉灰里,熟了以后五老爷一个我一个。”
走到小屋前,看到对面岫云崖上,卫浩清正立着,见我即作揖行礼,明心也向他作揖行礼。
看到卫浩清又是守在铁索侧,我挺担心晚上韩振邦爬上来会不会被现,可是现在连手机也没有,只能寄希望于韩振邦够机灵了。
想到手机,我对明心说:“明心,你过去跟你卫师叔说一声,让他给我带个新手机吧,钱我以后给他。”
明心答应一声就攀着铁链向对崖走去。
我转身进屋躺在床上,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走了一圈没多少时候,就感觉身上又有些痛。
躺下时压到了背部的伤,我呲牙咧嘴了好一会。
此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现床头柜上有什么动了一下,连忙转头,只有一柄斧子和一个破损的手机静静地在那儿。
我拿起手机仔细端详,的确是损毁严重,就象被擀面杖擀过一样,不太可能正常工作。
我还是试了试,按开关键,语音呼叫ai,甚至把手机掰直了又试了一遍,最后确认是彻底坏了。
接下来我放下手机拿起斧子。
斧子除了手柄有些擦痕,斧面有些掉漆,就是斧刃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我用手抹了一下,觉这抹红色是从斧刃里面透出来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从张家姐妹的客厅里看到这把斧子的时候,斧刃并没有引起我注意的这抹颜色。
难道是我忽略了?困意渐渐涌上来,我放下斧子,闭上了眼睛。
晚饭后,明心扶着我绕石走了几圈,回屋喝药,躺下静养。
明心在屋角点一盏小灯看经书,我则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呆:这一次能活着实属万幸:天雨路滑,刹车失灵,后车追碾,车毁人翻,寒夜冻雨,每一项都能致人死命,我居然都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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