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被手机设置的闹钟叫醒,现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竟然有人为我盖了被子而我没有醒,这是不是说明我最近有些懈怠了?早晚经文功课荒废不说,思维行事也偏乖张,难道内心有自暴自弃的倾向?太上老君的“事来而循之,物动而因之”
是最好的处世之道,为什么我总想按自己的主观意识来改变各种事情呢?生命还有三年多,我该怎么过?当一切结束了,谁还会记得我?也许我七年前就该从石缝里出来,跟翠翠一起死掉,也好过这样就看着自己的时间一秒一秒地减少。
我抱着头在沙前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异样,抬头,看见张燕琳站在楼梯上看着我。
我咧嘴笑了笑:“你走路声音太轻了,吓我一跳。”
“钱大哥,你,今天要去打工的吧?”
“我不去了,你帮我请个假。
今天我要去骑车。”
“钱大哥,今天,你,不能去。”
张燕琳忽然有些激动,语气变得强硬。
“嚯嚯,你在命令我吗?回你房间睡觉去!”
我正一肚子火气,但也知道不能胡乱泄。
“求你了,求你们了,听我一次好不好,听我一次。”
张燕琳瘫坐在了阶梯上,眼泪一颗一颗开始往下掉。
我有些诧异,难道这妮子偷听了昨晚我跟韩振邦的谈话?看着她那么难过,我心软了:“那你说说原因吧,能说服我我就不去。”
“是味道,那个味道。”
张燕琳抹着眼泪:“爸爸和爷爷出门前,我闻到了,我很害怕,但是他们出门了,回来的只是两盒骨灰。
妈妈出门前我又闻到了,我求她别走,她笑笑抱抱我走了,是蒙着白布被抬回来的。
姐姐出门前我闻到了,我怎么说她都不信,结果我在医院看到血肉模糊的她。
现在,我又闻到了,就是这种,潮湿的黏黏的,带点腐烂枯草的味道。”
我被她说得有些紧张起来。
有的人天生就有不同寻常的感知力,如果张燕琳没撒谎的话,她能闻到的应该是死气,或者准确点说是不祥之气。
我摸了摸口袋,现没有带任何符。
难道回山洞去拿?孙果一般六点出,现在去拿恐怕来不及了。
我又在脑海里推演了一遍计划,觉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走到她面前,抚了抚她的头,蹲下来看着她的脸。
用手帮她擦掉眼泪,我尽量放缓语气:“放心,我是修道之人,不一样的。
我答应你,一定回来。
不过。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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