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人冲我们开了一枪。
能在村口对我们开枪的自然只可能是木家老五,我回过头去,用力喊道:“木老五真烂,就算拿着家伙,还是个软蛋!”
我有些担心翠翠有没有受伤,摸摸索索了好一阵,直到翠翠让我别闹了才罢手。
我背上的伤越来越痛,感觉有三四处,我扭了扭身,更痛了,但呼吸还算顺畅。
老五用的只能是当地打猎用的自制火铳,用黑火药射铁钉碎玻璃什么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我想。
感觉车渐渐慢了下来,只听翠翠道:“糟了,车胎被打漏咯。”
车停了,我俩跳下车,果然后胎瘪了。
这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响,翠翠一皱眉:“他们追来了。
我们走林子爬山吧。
啊,你中枪了。”
我着急地一拉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跑吧,等安全了再包扎。”
于是我们俩钻进树林开始逃亡。
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翠翠跟我,一个女人一个半大孩子,后面是四个常年在山里打猎的青壮年男子,这次恐怕有点悬。
想了想在木家几人到达前我们还有点时间,我就问翠翠:“前面有小溪吗?”
翠翠想了想:“三里多远的地方有一条,最宽的地方也就一丈来宽,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讲过逃跑时候要沿着溪水走一段再上岸,这样追逐者不容易找到痕迹。”
我边走边盘算:翻山的话到达国道的直线距离虽然只有十公里,但是实际上要多算一倍,至少要走五六个小时,国道二十公里搭不到车的话最快也要四小时。
最危险的阶段就是爬山这段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要七点以后天才黑。
只要能在天黑前不被追上,成功的机会就很大了。
国道在北方,为了确认方向,我拿出一个小指南针对了一下方向。
这个小指南针是从杂货店里的一个玩具上拆下来的,不一定精确,但是只要大方向不错就行。
走了半个小时,到达了溪边,小溪是自西向东流的,最深处也只到大腿中间。
我和翠翠脱了鞋袜,赤足顺流而下。
十月下旬,最高气温还有二十几度,溪水有些凉,但是跟翠翠拉着手一起走,也没感觉太大的不适。
就是背上越来越痛,走了一段路,有点受不了了,我决定让翠翠帮我看看伤得如何。
在溪边找了块凸起的大石,脱去汗衫我趴在上面,石头还有着些日晒的余温。
翠翠看了一会儿,有点颤抖地说:“有四个口子,里面还有东西。”
我也豁出去了,说:“翠翠,包里有瓶酒,把伤口洗一下,把里面的东西挑出来,再找件衣服撕开了缠一下。”
当初开始为出逃作准备时,在翠翠的杂货铺里找了不少东西放在包里,整个包重达十几斤。
那时候没考虑要人背,毕竟是计划摩托车代步的。
包里饮料食物放了不少,那瓶酒是我一时兴起放进去的,现在看来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翠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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