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崇胳膊顿时疼得像断了一般,他“啊”
惊叫起来,又怕更加惹怒叶政廷,连忙捂着嘴。
手捂着胳膊,吓得脸青嘴白,颤声道:“儿臣告退!”
连滚带爬起身退出去。
叶政廷气得直咳嗽,满脸通红青筋爆裂。
左忠勇见状连忙给他顺气,轻声劝道:“陛下莫生气,保重龙体要紧。”
“朕的儿子一个个都这样,朕还要什么龙体!”
叶政廷一边咳嗽一边绝望怒骂,“一个让朕省心的都没有!
都是一帮讨债鬼!
催命鬼!”
“谁惹陛下生这么大气?”
皇后袁氏从侧门进来,见叶政廷咳得死去活来,快步上前轻抚他后背替他理气。
左忠勇连忙让开,低眉垂首小声提醒袁氏:“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刚刚来过。”
袁氏一听便知定是叶伯崇说了什么话惹怒叶政廷,轻声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何必生这么大气,伤了龙体可怎么好。
孩子不会,可以慢慢教。”
“儿孙自有儿孙福……”
叶政廷终于缓过来,苦笑了下,冷眼看着袁氏,“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一个比一个……”
想到曾最得他欢心、又令他痛心的叶仲卿,叶政廷那后半句话卡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闭目仰天,忍不住地流泪。
袁氏见状,连忙跪下,低眉垂目请罪:“陛下息怒,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她头发半白,曾经绝美的容颜也随着时间消散,只剩满脸沧桑。
叶政廷记得当年自己一穷二白,袁氏不顾父母反对一心坚持嫁给自己。
婚后她尽心竭力相夫教子,在自己最困难时甘愿为人质,换得自己片刻喘息之机。
她善解人意,任劳任怨,属实良配,儿子不争气,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
叶政廷叹了口气,抹了腮边泪,软了语气:“起来吧。
你来又是为何事?”
袁氏没有起身,依旧跪着,以额触地:“陛下,臣妾来,是求陛下不要杀薛凌云。”
他们母子还真是一条心。
叶政廷看着袁氏,方才对她起的一点怜惜之心很快消散了:“说说你的理由。”
袁氏没抬头,出口的话条理清晰,直击叶政廷的心:“陛下,臣妾为薛凌云求情,不是因为他是臣妾亲侄,而是他是煜王世子。
煜王和湘楠在流番洲手握重兵,若是造起反来,大盛又将陷入战乱。
所以,薛凌云杀不得。”
果然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结发夫妻,开口便说中叶政廷心中最担心的事。
他叹了口气,撑着起身搀扶袁氏:“起来吧,腿本来就不好,跪着做什么。”
袁氏这才顺势起身,看着同样满脸沧桑的叶政廷,言语哀戚:“许久没有离陛下这么近了,陛下又生了许多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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