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判定那轿辇顶部的纹路是我这双靴子留下的?”
郑怀先见他蛮不讲理,只得使出杀手锏:“好……这你都敢否认,那我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冲殿外喊道,“带上来!”
殿门“吱呀”
开了,早上那一老一小互相搀扶着冲叶政廷跪拜下去:“草民参见皇上。”
“平身。”
叶政廷心思根本不在郑怀先和薛凌云对质的事上,背手走回龙椅前坐下。
郑怀先对老者道:“你把除夕夜在石湖边看到的事再给陛下讲一遍,胆敢说错一个字,当心你项上人头!”
老者吓得又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草民不敢撒谎,当夜草民陪孙儿去石湖边放烟花,还没走到湖边就听见对面有打斗声,草民便躲在暗处看……就看见这位公子,”
说着手指薛凌云,“他当夜穿的是绿色衣袍,正在毒打一个身着锦袍的公子,两人年纪相仿。”
薛凌云这身衣袍三日没换了,听闻老者的话,顿时皱眉低头看着身上衣衫,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岑丹说得对,以后换衣衫还是要勤些。
“这位公子说锦袍公子带西山营的人暗算他,所以要报仇。”
老者吓得直颤抖,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还说猜他不敢将此事闹到御前……”
老者颤颤巍巍跪地直叩首:“皇上饶命,草民离得远,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就听到了这些……草民所言句句是真,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呵……”
薛凌云笑了,“当日我参加宫中家宴,穿着什么众所周知。
凭这老者口中衣着和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想诬陷我,做梦!”
“你!”
郑怀先气得手指着他直颤抖,随即将孙振武拉下水,“刑部与京兆尹府一同查证,这些证据皆是事实,你竟颠倒黑白!
如此藐视皇上,藐视我大盛皇法,罪该万死!”
眼见郑怀先暴跳如雷,叶政廷和孙振武皆闭口不言。
薛凌云冷笑道:“呵……郑大人,你不就是因为我闯京兆尹府救我手下一事,对薛某耿耿于怀吗?那事还是你京兆尹府欺人在先,至于步步紧逼置我于死地么?”
听薛凌云红口白牙竟将所犯滔天大罪轻描淡写,偷梁换柱变成私怨,郑怀先更加暴怒:“薛凌云,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薛凌云眼神如刀盯着郑怀先,“你提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证据,且不论大多指向不明。
我且问你,犯罪需要动机,我与康郡王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冒杀头死罪暗害他?!”
此言一出,郑怀先顿时瞠目结舌张口无语,结结巴巴地道:“证人不是、不是说了么?你诬陷康郡王调用西山营的人暗算你。”
“那郑大人可查到西山营的人了么?”
薛凌云针锋相对,“康郡王调用西山营何人、何时、用何种方法暗算我?他又为何要暗算我?”
西山营乃叶仲卿的人,他要用来做见得不光的事,自然会将所有痕迹都抹平,光凭京兆尹和刑部如何能探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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