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解释不通,眼前尽是一个一个的谜团,总觉得自己要?是贸然动手,会为这里的女人?们带来?滔天灾祸。
只?有极乐之夜才能见到城主,这位不夜城城主未免太过?神秘,女萝问过?红菱与云湛,二人?都?城主都?是闻所未闻,女萝很?想见见这个人?,她不明白,是怎样一副残酷的心肠,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剥夺她人?的自由与尊严。
吃着女人?的肉,喝着女人?的血换来?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真的那么美妙吗?
“到地方了?,请姑娘下轿。”
满妈妈也跟了?来?,倒不是担心女萝会逃,而是想跟芳妈妈别苗头。
艺苑看起来?很?是气派,乐音袅袅歌声迢迢,满妈妈特意让女萝戴上面纱,就是为了?一鸣惊人?,她已放出风声,没了?头牌一年多的风月楼,马上即将捧出一位比飞雾更加貌美的姑娘,光是这几日,那求见头牌姑娘的帖子就跟雪花般递来?,满妈妈喜得合不拢嘴。
说来?也巧,进入艺苑时,在正厅碰见了?那位自视甚高的竹公子,女萝目不斜视,竹公子却?想起前几日在风月楼受到的耻辱,原本想要?昂起下巴,结果却?发?觉人?家根本没看自己,一时间,不由得有几分着恼。
艺苑里到处都?是学艺的倡伎,上楼则是雅间,雅间宽广,还有戏台,只?向高等倡与头牌姑娘开放。
“哟,祝妈妈早到啊。”
满妈妈笑容热情与翠莺院的祝妈妈互相道好?,祝妈妈打量着女萝,问道:“这就是风月楼的新花魁?……个头是不是太高了??”
满妈妈则道:“这柔柔弱弱的美人?儿遍地都?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像我家善嫣这样的反倒少见,焉知客人?们不喜欢?”
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论着要?如何把女萝“卖”
出个好?价钱,毕竟新的姑娘入楼时都?要?进暗房受教,管事妈妈会为她们验身,而负责女萝那一批的管事妈妈晕过?了?全程,所以满妈妈从?未想过?女萝不是处子身,还盘算着要?如何炒高她的身价。
“非花已在里头等着了?,斐斐那丫头,脾气可越发?见长,到现在都?没来?。”
满妈妈先是笑着夸了?非花,道:“你怎知是斐斐不来??”
祝妈妈闻言,轻哂:“倒也是,说不得便是有人?故意来?得晚。”
出门在外,红菱胆子很?小,她必须紧紧跟在女萝身边才有安全感?,女萝推门而入,只?见雅间之中,身着鹅黄衣裙的年轻女子正在烹茶。
水袖半挽,皓腕凝霜,香肩微露,即便瞧不清楚正脸,也必然是个极美的姑娘。
听到开门声,这位姑娘扭头朝门口看来?,若非知道她是翠莺院的非花姑娘,女萝会以为她是哪家勋贵的千金,气质高雅而温婉,杏眼桃腮,令人?见之忘俗。
她对面还坐着两?个小女孩,约莫六七岁,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正捧着小脸望着非花烹茶。
非花放下茶盏,起身对女萝轻施一礼,一开口,声音如珠似玉圆润动听:“想来?这位便是善嫣姑娘了?,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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