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还是要落下来了。
但棠艺暖却紧张了起来,好几次启唇,试图解释,却在裴砚冰冷的表情中偃旗息鼓。
幕布上,随着警察点击播放键,出现了试衣间门顶到天花板之间的空白。
姜姒抿唇,而后,便听到投影机里传来她略微嚣张的声音。
——“我每天早上也是这么帮裴砚换衣服的。”
——“我最喜欢给裴砚换衣服了,指腹拂过他手臂上流畅的线条,凹凸有致的腹肌,那简直是每天早上最美妙的体验。”
姜姒:“????”
警察的神色也很尴尬。
反倒是裴砚神态自若,好像说得是别人。
本以为社死一次就够了,没想到因为没有精准卡点,警察不得不重复播放好几次。
于是,姜姒便在一次又一次的当面处刑下,扣出了三室一厅。
好在第十八次的时候,终于精准地卡准了。
“请看这里,”
警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指着屏幕左上角的方向,“这里出现了一只手,手里拿着的是花瓶,这只手的主人,就是砸花瓶的人。”
棠艺暖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了。
“可以看一下两位小姐的手吗?”
姜姒亮出。
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她做的指甲,是鲜红色的。
如果是她,视频里会很明显。
警察很快就判断出并非姜姒,转头客气询问不断往后缩的棠艺暖:“这位小姐……”
棠艺暖脸色惨白,低头:“我……我不告了。”
这种是民事纠纷,能调解便调解,棠艺暖说不告了,警察自然不会拦她。
耳际,却响起清冷低沉的嗓音。
“不告了?”
棠艺暖的脚步一顿,不敢走了。
裴砚起身,高大的身子投下一片阴影,压得棠艺暖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颤巍巍转过身,委屈地咬住唇瓣:“阿砚哥哥,我……我是气糊涂了,你也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了,她就是在向我挑衅。”
“不是你让她陪你挑婚纱的吗?没那容人的肚量,就别去做,丢人现眼。”
棠艺暖浑身簌簌发抖。
姜姒一个外人也觉得裴砚话重了。
不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对谁都冷。
要是以后有机会看到他为哪个女人疯一次,她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票去看看。
棠艺暖不敢走,裴砚和姜姒都不说话,现场就陷入到了诡异的寂静中。
半晌,姜姒才开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夫妻吵架,她没兴趣看。
走出警局不到两步路,遇到了熟人。
当年给她妈做手术的医生,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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