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今您重掌军权,再加上赦叔掌管京营,如今赦叔即将封爵,我们贾府总算是重归勋贵之列,您看我们是否要设宴,请些人来府中热闹一番,也好以此宣布您回归京城了。”
自从贾敬回府带走了秦可卿,贾珍便收敛了许多,如今贾敬回京执掌飞虎军,更是让宁国府上下与有荣焉。
贾敬坐在椅子上,看着贾珍,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这个儿子虽然之前荒唐,但如今也知道上进了。
贾珍见贾敬没有说话,又接着道:“父亲,这次宴席,您觉得邀请哪些人为好?要不要把忠顺王府和北静王都请来,还有那些勋贵世家、朝堂大臣们,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贾敬听了贾珍的话,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满。
他心想,这孩子还是太嫩了点,只想着风光,不知道这样会招人嫉妒。
贾敬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设宴之事,你且让蓉哥儿去问了隔壁府上的叔祖母,看看她的意思,商量着办吧。”
贾珍连忙点头应道:“是,父亲说得对,儿子明白了。”
贾敬又接着说:“不过,如今我有其他事找你。”
贾珍闻言,连忙拱手行礼,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问道:“还请父亲教诲!”
“殿下回归皇室,不仅掌管着天成军,还掌控辽东,为父问你可有出仕的打算?”
贾敬说道“如今你二弟贾链正在天成军中跟随着钱将军开拓海上商路,如今也已经是校尉一职,很是得钱将军重用,你若愿意从军,爹便去求了王爷,安排你入天成军,从小兵开始,只要你不犯大错,一个校尉爹还是能从王爷那里求来的。”
贾珍听闻父亲让他从军,连忙神色慌张地赶忙摇头说道:“父亲,儿子实在不是从军的那块材料啊!
那军中生活何等艰苦,规矩又是繁多复杂,儿子生性自由散漫,怕是难以适应那种处处受约束的环境。
儿子还是愿意留在府中,尽心尽力为父亲操持家中一应事务,也好让父亲无后顾之忧。”
贾敬看着贾珍那坚决拒绝的模样,眉头紧皱,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毫无半点进取之心,为父也不再苦苦强求。
只是你日后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沉默了好一会儿,贾敬才再次开口,神情略显凝重地说道:“那咱们且说一说蓉儿媳妇儿的事儿。
自从孙媳妇去世,蓉哥儿便一直未娶,虽然按理说要守孝一年,但是该相看,还是要相看的。”
贾珍低头沉思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回道:“父亲,儿子明白,儿子会四处打听的。”
贾敬微微颔,语气严肃地说道:“也好,此事你需得上心,要知道蓉哥儿是宁府的未来,他的媳妇儿是要当家的,你且打听着,有了人选再来同我说。”
贾珍连忙恭顺地应道:“父亲放心,儿子定会将此事妥善办妥,绝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贾敬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而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这酒宴之事,万万不可马虎,需得谨慎周全地安排。
四王八公这些开国一脉那是必然要请的,像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他们皆是与咱家世代交好,情谊深厚,虽然现在我们同他们来往减少,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送到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还有那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这几位王爷更是怠慢不得,需得派最得力的人去送请柬,礼数要周全,态度要恭敬。”
贾珍听得聚精会神,连忙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儿子都一字一句地记下了,定不会有任何疏漏。”
贾敬接着说道:“咱们的姻亲关系那也是重中之重,史家、王家、薛家,他们都是咱们的至亲,自然是要诚心诚意地邀请。
还有那六部的官员,尤其是吏部和户部的,他们手中权力不小,关系着诸多事务,你要亲自去送请柬,切不可假手于人,以免显得咱们不够重视。”
贾珍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说道:“是,儿子明白。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定会按照父亲的吩咐,谨慎行事。”
贾敬又着重强调:“最重要的是辽王,殿下身份尊贵,位高权重,他的请柬你需得拿来让我亲自过目,从措辞到书写,都要反复斟酌,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若是在这上面出了岔子,那可就是大祸临头了。”
贾珍神色紧张,应声道:“父亲,儿子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定会小心翼翼地办理,绝不敢有半分疏忽。”
贾敬轻捋胡须,微微颔,接着说道:“还有,这酒宴的菜品、歌舞也要精心安排。
菜品要丰盛美味,彰显咱家的财力;歌舞要精彩绝伦,不能失了咱们贾府的体面。”
贾珍恭敬地说道:“儿子定会安排妥当,定让此次酒宴宾主尽欢,让众人都看到咱们贾府的荣耀与昌盛。”
贾敬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如此甚好,你且下去准备吧。
莫要辜负了为父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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