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将领放言,待他们完成对辽东地区的巡视之后,定当再会陛下于盛京,届时必将与陛下一决高下!”
≈0t;放肆!
!
≈0t;鳌白怒冲冠,一声咆哮震耳欲聋,如同惊雷般响彻整个朝堂。
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臣们被猛地惊醒过来,纷纷振作精神,打听起事情的原委。
得知真相后的他们无不义愤填膺,纷纷请战,表示愿意亲赴战场,铲除界番城内的汉军余孽。
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汹涌,武将们激昂陈词,摩拳擦掌;而文官们则冷眼旁观,对这些武夫的粗俗言辞颇感不屑——毕竟在他们眼中,这群只会动武的莽夫实在难言高雅。
然而,此时此刻的努尔哈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切。
尽管他的面容依旧如往常一般沉静,但心中实则暗自欢喜:瞧吧,我们女真人的血性终究还是回来了!
待到众臣争辩声渐渐平息,努尔哈终于缓缓开口道:≈0t;传朕旨意,命尔敏为元帅,统率一千女真精锐铁骑以及四千包衣军,即刻启程返回界番城平定叛乱!
≈0t;
话音刚落,朝堂内顿时一片寂静。
只见那群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女真武将之中,站出一名面色敦厚、身材魁梧的男子,此人便是尔敏将军。
他抱拳领命,眼神坚定“奴才遵旨!”
待尔敏谢恩而退之后,努尔哈赤继而言道:“界番城之粮食遭毁,今岁大金国越冬之粮食必显匮乏。
现今已然入秋,当传谕各部,筹备冬围,吾等往汉人处借取些许粮食!”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传来一声高呼:“陛下,万万不可啊!
国朝初立,根基未稳,岂可轻易动兵?况且向大齐借粮,无异于与大齐宣战。
如今我国粮草本来就不够充足,又怎能经得起一场大战呢?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说话之人正是归降的汉人范程。
这范程自幼聪慧过人,年仅十五便考中了秀才,但此后却屡次会试不中。
后来,女真攻占沈阳,他成为了最先投降的一批文人之一。
大金建国时布的告天下书,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此时此刻,他一脸焦急地看着努尔哈赤,眼中满是忧虑和恳切。
“范大人方加入吾大金,未详大金之情状,每至冬日粮草匮乏时,吾大金辄往大齐取之,如此可明否?”
索隆高声道。
范程闻索隆之言,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俄而念及,天下安有文臣惧武将之理,遂复立回原地,“将军此言谬矣,往昔我大金未立国,尚可罔顾礼法,今我大金已然立国,应具之礼义廉耻当存焉,岂可犹同盗匪般上前劫掠。”
“那依汝之见当如何?”
努尔哈启口问道。
听闻努尔哈询问,范程兴奋的都哆嗦了,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君臣奏对吗,此刻是展现自己才华的时候了。
只见范程先是正了正衣冠,然后虔诚的跪下“禀陛下,今之吾朝,宜广开学堂,俾使百姓明礼法之要、晓尊卑之分、知廉耻之义,当知非己所属之物,纵饿死亦不可妄取也。”
在场的众多女真人之中,真正明白这句话含义的,仅有努尔哈与苏布尔两人而已。
其中,努尔哈对汉族文化心驰神往,并欲取而代之;而苏布尔则是因为长期受到其父影响,才得以理解。
然而,此刻他们望向范程的目光中,无一不流露出≈0t;腐儒≈0t;二字!
努尔哈紧接着下达命令:≈0t;传我旨意,全军进入战备状态,我们必须从齐人那里夺回界番城所遭受的损失!
≈0t;
随着努尔哈一声令下,朝堂之上的众武将纷纷躬身应诺,表示遵命,然后迅离去。
与此同时,那些文官们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慢慢地离开朝堂。
唯有范程独自站在原地,面色时而青,时而红,显得十分尴尬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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