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忽然消失踪迹的叶润绩,过得并不好。
或许是,一点也不好。
“所以呢?”
祝兴妍保持着理智,“你以为你随便讲的这些话,我就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
钟铭把手机扔到床的一边,这会也几乎恢复了冷静,漫不经心地扯话,“其实我和你的勾引对象没多大关系,只是有人托我传个话而已。”
“谁?”
祝兴妍忍不住往下问。
“这我不能说。”
钟铭不咸不淡地回着,“他只是让我转告你,那个男人的曾经有多么的不堪。”
事情要追溯到几天前,他因为染上呼吸道疾病住进这医院来。
之后他的某个朋友前来探望,无意间发现祝兴妍成了他的主治医生。
也没讲清楚任何原因,随后便让他故意难为起祝兴妍,昨日来时,又让他将现下这番言论转述给她听。
面面相觑,氛围是诡异的沉默。
祝兴妍从迷思中醒神。
也许是记忆太过混沌,又也许是猛然知晓叶润绩惨淡过往的心头没着没落的,她压根想不出是谁,要跟她说这些,又是为何要与她说这些。
复杂情绪被填塞着,如抽丝剥茧那般隐约作痛。
再重新抬起双眸时,上头也已然敛起那些黯淡的情绪,波澜不惊地开口,她与钟鸣说:“那你也帮我转述一句话给他。”
“什么?”
“穷,不等于不堪。”
—即使情绪明显低沉了一个度,但工作还是要继续完成。
除去吃晚餐的时间以外,祝兴妍片刻不停地在门诊和手术,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叶润绩,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也在不知不觉间,回想起那晚在车上。
她让他描绘过去十年国外的生活,那些听起来如宏伟图卷一样的生动文字,此刻正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在往她心上扎下去,继而有鲜血缓慢地渗出来。
他说,英国的留学生活多姿多彩。
他说,大一大二的课不多,业余空闲的时间,总有好友拉着他去酒吧夜店玩;新年的时候,节假日很长,他会飞去邻国游玩拍照;国外给的薪资待遇很好,每个月赚得都很多。
他还说,就这样一直呆在国外其实挺好的……对比起方才钟铭的话来看,简直是大相径庭。
没有事实根据,谁的话听起来都像是在说谎,可这一次,她心里的天平似乎早已偏转,预感极强的,她相信了钟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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