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看了看,以为是做梦,梦见自己住在哪个山脚旮旯里的主题民宿里。
否则眼前的场景,怎么也不像在当代还能存在的,就连施工队的民工简易安置房也比这好呀。
嘀嗒!
有水滴到她脸上,她抬手抹了一把,半坐起来。
抬眼往上,望向草木夯土结构土屋的棚顶,房梁断了,悬空耷拉了半截。
屋漏偏逢连夜雨,处境凄惨。
头还有点晕。
回想昨夜,她还在办公室加班作图来着。
本着“今日打工不狠,明天地位不稳”
的觉悟,陈施施研究生时就给在勘测院的导师打下手,毕业熬了几年,终于从小陈变陈工。
刚接了第一个由自己主导的项目,为了赶稿,时常肝到两三点不在话下。
若问这么卷为啥?大概是为了滨江大道凌晨四点的太阳吧。
脑海里除了咔咔作响的电子音犹如一台老旧的电脑拖着xp系统在加载数据,还有幻灯片电影式的记忆被强塞进来。
这下百分百确定是穿了。
那个大娘过来给她喂了口水,红着眼圈劝道:“闺女,既然我寻儿铁了心要收你,往后你就安心住下吧。”
看起来人不坏,慈眉善目的一个农村妇人。
而原主身份一句话概要:被嫌弃的翠花的一生。
至于这悬梁的原因么。
无他。
原主叫李翠花,家住十里地开外的李家村,来丁家之前就因各种不可抗力因素被取消了三次婚约,父兄嫌她不吉,十里八地的寻人求亲,寡老不论,可巧打听到丁里正家大儿子前些年丧了夫人,托人来说合,没想到还成了。
就略微选了一个日子,连聘礼都没要,像是送瘟神一样把人塞了过来。
可谁知刚被续弦到家,还没等到丈夫回来拜堂,却听到了噩耗,这让本就克夫的名声雪上加霜。
她自己一时想不开,便自挂了东南枝。
陈施施综合了一下信息,得出一个结论,丁家虽不是什么达官贵族,但除了这鼻涕虫小叔子略讨人嫌外,一家都算是良善之辈。
她这名义上的丈夫愿意娶她填房,想必也是出于怜悯之心。
毕竟未来一里之长的身份在那,好歹也是村官,村里有多少人户想结亲。
但如果他不续了原主,原主结局可能只会更惨,要么嫁给瘸腿少眼的或是鳏夫、要么因人言可畏投河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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