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傅时牧眸中颜色一黯,随即又道:“重要的是先出了这地道。
一旦行僵粉的毒发作了,我会在瞬间昏厥,浑身硬得像石头,一个时辰后还不服解药,我身上每一寸血肉,甚至五脏都会冷硬僵化,再过一会儿一个傅时牧样貌的石雕就制成了。”
花晏登时大呼:“这什么鬼玩意?拿这东西捉弄人很好玩?除了毛骨悚然我感觉不到一丁点有趣!”
傅时牧苦思了一阵,总结道:“我觉得,毒发的时候摆一个帅气潇洒的姿势,一定会大大增加观赏性的。”
花晏更气了:“谁要观赏你啊!”
傅时牧浅叹,说:“也是,万一我倒下了,这黑黢黢的你也看不见我,到时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不过离出口不算远了,你一个人应该……”
“如果毒发了我就用剑割破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
花晏冷冷打断道。
“看不出你这么重口味。”
傅时牧头皮一麻。
“这样就有两座石雕了,至于石化姿势是各自发挥,还是协同创作,要不要现在商量商量?”
她哼哼着说,听起来没心没肺的。
可是傅时牧知道,只有最坚定的决心,才能开出举重若轻的玩笑。
傅时牧感到心头像被坠了百斤生铁,扯得他一阵绞痛,他蓦地站住,快速回过身来。
花晏一头撞到他胸前,她揉着被碰的酸疼的鼻子无奈道:“真的现在就商量?好吧。”
她很平静,平静的仰头看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宿命。
傅时牧没有回答,他轻举起花晏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将她微蜷的手指抚平。
花晏有些迷糊:“怎么了?”
“地道出去就是药师山,山上遍布着数不清品类的草药和毒药。
行僵粉的解药很单一,就是灰槿草这一味草药。”
傅时牧干燥温暖的手掌覆着花晏的掌心,“一旦我倒下,你要努力找到出口,我这条命可就指你了。
说好了做桃酥给你,至少活着才能兑现。”
傅时牧想说得轻松些,可掌下的手蓦地一颤,他的声音便也跟着颤了颤。
“好。”
花晏狠狠点头,虽然她知道他看不见。
“记住,灰槿草并不是灰色的,与寻常草颜色一般,草茎带细密的绒刺,嫩叶叶梢是圆的,长成的老叶会变尖,叶缘也会生出细小的齿状。
这草很矮,不会过膝……我是指我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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