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不语的沈丘动了,他靠近韩殊,脸上全然不复刚才的眉头紧促蹙。
永远挂着几分吊儿郎当才是他:“以后还承蒙爷照顾了!”
许清斜看了他一眼,后迅速回头:“爷,我还有些事先退下了。”
韩殊颔首,沈丘身侧的手指微动:“爷,交流感情这事来日方长!”
也不等韩殊答应,一双大长腿便跟上许清,在门口转角处捆住了许清的手。
“放开!”
许清低喝,沈丘紧紧盯着那一节细白的手腕,此时它在可怜的颤抖。
“小清——”
沈丘语速缓慢,带着累积成海的思念,两人就如此僵持了良久。
最后还是许清受不住了,他转过头语气又凶又快。
“你为什么要回来?唐江有什么好的!
爷答应你留下便已经架空了你在棉疆所有的势力。
在唐江,爷想弄死个人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许清红着眼眶,他真是恨死这个男人了!
“这里有你,小清!
我在棉疆三年的支持全是你。”
沈丘嗓子低哑沉闷,眷恋又情深。
许清的心头抑制不住一跳,身体僵住了。
“你——你别胡说!”
许清反应过来后慌慌忙忙的拉开覆在他手腕上的手,连走带跑迅速离开。
沈丘盯着那还于余温热的手心,痴痴的地笑了,自己果真有病!
被两人相继抛下的韩殊面无表情,还是她家颜卿好。
山顶墓地。
韩异穿回了他一贯的满汉风,他将草帽摘下,靠着墓碑坐下。
“女儿长大了,有喜欢的男生了。
不过我看韩家一贯的主严侣柔不复存在了。
那男生怎么看都看不出温柔样,就是长得太好看了!
我想也是,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找到娇这么温婉细腻的爱人的。
小丘也回到唐江了,总有一天能和两个孩子重新修复好关系的。
你走后,我对很多事也看开了。
如果女儿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那让小丘来,小丘是能做事的。
有他在,韩家倒不了。
可是女儿却长成了韩家当家应有的模样。
于我,我是欣慰的。
不愧是我韩家好儿女!
与你,我有愧!
娇不会怪我吧?怪我也好,等我下去再好好给娇赔罪。
我得走了,明年再来看你。”
日落梢头,枇杷余荫,风声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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