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诗诗的,我再憋下去,可就要让这里湿湿湿了。
庙内一片安静,只听得檐头水柱冲击石块时的哗哗声。
赵童儿和桑音石化了,你解手就解手,说得那么大声干嘛,我们又没拦着你。
在两位美人面前怎能说得如此粗鄙不堪!
宁赤觉得自己娘子太失礼了,脸上大窘,对聂倩娘斥道:“你解手就解手,与我说作甚。”
聂倩娘红着脸说道:“我听闻这里有枭怪,有点怕,郎君可否陪我同去”
“我不是说过了吗,大白天的你怕什么,真是麻烦。
要么你再忍忍。”
“忍不住了,郎君。”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陪妇人便溺,成何体统。”
本来,如果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宁赤觉得陪妻子去一次也无妨,孤男寡女,溪水潺潺,或许还能在野外尝试下闺房之乐,这些书上画里也常常提到。
但现在美人面前,他是绝对做不出此等有损读书人体面之事的。
眼见着聂倩娘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赵童儿看不下去了,说道:“这位夫人,让音儿陪你去吧。”
桑音忍着笑,仓的抽出腰间两把短刀,晃了晃说道:“我陪你去,有什么鬼,我一刀一個。”
聂倩娘看到刀,脸色有点不自然,站起来说道:“那,那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她幽幽的朝宁赤看了一眼,打着伞就走出了庙门,朝山坡上走去。
出门经过赵童儿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聂倩娘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这雨声太大,她也不能确定。
赵童儿这一路来也有些累了,等聂倩娘出门后,也没再理宁赤,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假寐了起来。
“小官儿肯定没想到这大雨天我会去,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她闭着眼,在心里幻想着王翀见到她时的震惊表情,心里就一阵美滋滋的,突然,她听到一个尖锐的嗓音在身边响起:
“宁赤,伱好狠的心啊。”
她睁开眼,一见眼前的场面,蹭的就站了起来。
只见那聂倩娘站在门口,髻凌乱,浑身沾满了泥土,面色青白,一双眸子更像是动物一样,死死盯着宁赤,弯曲着十指朝他扑去,露出的手臂上青筋毕现。
就一瞬,宁赤就被她死死的掐住了脖子,双眼凸出,双手无力的在空中挥动着。
赵童儿来不及多想,并指成刀,在聂倩娘脑后一砍,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挣脱出来的宁赤捂着喉咙,咳了几下,脸色煞白,惊恐的喊道:“枭怪,肯定是枭怪!”
“什么枭怪?”
时间太短,赵童儿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聂倩娘就是去解了个手,怎么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姐,你看她的衣服。”
桑音惊恐的说道。
赵童儿转头一看,容得她胆子再大,经历过战场厮杀,见到眼前一幕,也不禁全身汗毛直立,后背更是出一阵白毛汗。
那聂倩娘原本是穿了一身绿衣,但现在她的身上却换了一身衣服。
一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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