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舍把岩夜叉小心地放进棺材里,闻言痛苦地用上面的两只手捂住了脸,下面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棺材边缘。
手臂上青筋暴起,木板被抓得咯吱咯吱响,所有人都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愤怒与不甘。
见浮舍不答,众人也不敢再问这个威猛的夜叉,把试探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伐难。
伐难无言垂泪,默默伸手整理她兄弟棕色的长发,用湿布轻轻擦拭弥怒的脸颊。
“弥怒是怎么……唉这!”
水夜叉温柔内敛的性格众夜叉都是知道的,如今竟当众垂泪,可见真是伤心欲绝了。
夜叉们也纷纷黯然,不敢再问。
应达素来是个爽快的性子,平日里也活波开朗,人缘颇好,于是有夜叉惶惶地问她:
“弥怒这是出什么事了?”
火夜叉一听这话怒从心起,红发间不受控制地闪出火花,咬牙切齿到:
“还不是因为那个疯婆娘……”
伐难听见咒骂声,吓得魂不守舍,也顾不上整理兄弟的遗容遗表了,忙呵斥应达:“你疯啦!
快住口,主上会听见的!”
果然和主上有关!
围观的夜叉们纷纷竖起耳朵。
应达一边使劲揉眼睛,一边愤愤不平:
“本来就是主上莫名其妙地……弥怒什么也没做啊!
突然就……我要去问问她弥怒到底犯了什么错!”
说着就要冲出去。
“够了!
不许去!”
浮舍一把拉住她,悲愤地大吼一声:“你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家人吗!”
周围的夜叉无不心神俱震。
是了,若是传言为真,今日的他们何尝不是明日的我们?
强者尚且如此,何况弱者乎?
弥怒的死……应当只是一个预兆。
若是继续下去,夜叉中能活几人耶?
夜叉们静静地看着三人在家人的脸上盖上白布,留恋的告别。
所有人都升起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只要听话,主上不会做什么的。
君不见木陶,弥怒之死耶?
主上不会滥杀无辜的。
……
君不见木陶,弥怒之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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