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萱眼中黯然了一下,重重点点头,转头恢复了趾高气昂的王爷作派,先一步走了出去。
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夹住花清浅,跟着他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完成。
尽力挽救烂尾,结局缓慢奉上。
马车轮子轱辘辘转着,荣萱一路低声嘱咐花清浅:“福伯在城门口,今日天下共庆,城门几乎没人把关。
盘缠我都准备好了,交给福伯,等会儿出了宫到城门口,换上马车,你们就一路往西北走。
吴时的家人会一路护送你们去边关,火尔赤回派人接应。
清浅,到了火尔赤那里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找机会去看你。”
花清浅静静听着,荣萱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抓住他的手,眉间皱起一个“川”
字:“清浅,你在听我说么?”
花清浅转过头,食指印在他眉间,微微地笑了一笑:“你真是要为我愁白少年头了。”
这个笑带着三分看淡三分宠溺,剩下四分说不清的情绪,荣萱多年后也未尝懂得。
他摇摇头,眼泪又要涌上来,被他一低头,掩饰过去。
花清浅伸出手,他扑进花清浅怀里,那人的心跳尽在耳边。
犹记得他带自己出宫那日,自己拳脚挣扎,那人两个耳光扇过来,冷笑着告诉自己,皇上下了圣旨,自己再也不是皇子。
荣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皇子,被人冷眼多了,对谁都带着抗拒,花清浅要带他走,他也不过习惯性挣扎而已。
那时候打定主意要跟这个人斗争一辈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他低声笑起来,仰头望着花清浅轮廓分明的下巴,坚定地说:“那时候你没有遗弃我,我现在也不会遗弃你。”
花清浅捏了捏他的脸:“傻孩子。”
荣萱又待说什么,外面宫人似乎受到阻碍。
他竖起耳朵听了一阵,似乎是守宫门的侍卫在借机勒索。
马车外的太监一直解释着是王爷的车,侍卫还是不肯放行,荣萱不愿再耽误,一撩门帘,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这是哪位大哥,连我的面子都不肯给一给。”
侍卫见竟然是荣萱本人坐在里头,立刻深恨自己没有眼色,点头哈腰赔罪,马上便放行。
荣萱钻回车里,对花清浅抱怨:“这些尸位素餐的蛀虫!”
花清浅笑笑,叮嘱他:“往后离官场远些,否则,只会更多。”
荣萱气呼呼地点点头,坐到花清浅身边。
马车向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花清浅忽然问:“咱们家,过去了么?”
荣萱掀开车帘,不远处都能看到夜市的灯光了。
他转过头,答:“过了。”
花清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荣萱,从河堤上走吧。”
从河堤上走,是绕一个远路。
荣萱隐约能猜出他为何这样要求,心里被揪住一般的疼,钻出车去,吩咐了下人一声,自己也坐在外头,对花清浅道:“我帮他们指着路,免得他们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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