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心里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果然,秦绍然接着道:“这个人就是唐忆青。
他这一倒霉,连带着唐忆舟背后的势力也都牵扯进来,恰好,方便贝叔一锅端。”
“秦绍然,”
无法忽视秦绍然口中越来越严重的讥诮,简言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秦绍然一笑:“我只是叫人吹了吹风,让贝叔知道,他手底下有人底子不干净,在打洞。”
“为了夜,所以报复唐忆青?”
简言问。
“不,我报复的是唐氏兄弟。”
秦绍然说起来云淡风轻,“怎知道唐忆舟躲了过去,唐忆青却暴露了。
或者说,怎么唐忆舟知道注意,却没提醒唐忆青。”
“你的意思是……唐忆舟把弟弟推出去背黑锅?”
简言的语调都带着些微颤,“为什么?”
那张哭泣的脸,究竟是出于歉疚,还是出于痛苦?
秦绍然单手撑着车顶,笑得轻巧。
的确,无需解释,简言略微一想,便能想通。
成为贝叔的乘龙快婿,接住妻子的地位一步登天成为西区老大,又或者暗地经营,再用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成为西区老大,选择哪个,不言而喻。
况且,唐忆舟向来给自己留后路,只怕随着唐忆青折进去的,是他牺牲得起的部分,他的精锐,仍旧牢牢攥在手中。
可怜唐忆青,被哥哥利用欺骗贝叔,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说不定,还盼望着哥哥的解救。
简言目光黯然,秦绍然趁这机会,把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瘦了些,脸颊微微陷下去,精神也不太好。
没好好吃东西好好睡觉?心尖子疼了一下,目光下移一点,立即发现不妥。
“简言。”
秦绍然低头,捏着那人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谁吻你了?”
嘴唇是肿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细小伤口,且血色依然,明显是新的。
怎么,刚刚跟人激情过,抽空跑来找我兴师问罪?
捏着下巴的手被一下子打开,简言的目光渐渐冷下来,道:“钥匙给我。”
这是要走?
秦绍然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打开车门。
简言微微瑟缩了一下,目光却还是冰冷地带着敌意。
秦绍然也不知为何,胸口忽然烧起一大团火,烧得理智都远远躲开,拖着简言的胳膊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沉声道:“这么多天不见,你很是逍遥快活吧。”
秦绍然怒了,简言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俩人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断了联系,他还这样管东管西好像他是简言什么人,叫简言由衷烦到极点。
既然烦,肯定没好气,于是,带着讥讽的话也脱口而出:“看不见你就是快事一桩!”
秦绍然被彻底激怒,理智最后挣扎,要给简言个拯救的机会:“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想。”
简言放弃拯救,反而猛地推搡理智。
于是理智远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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